“三少爷到底是大户人家公子,身分当真显贵,俺们试着照他说号码打两通电话过去,这会子,竟然两个钟家门头都来贵客,赶紧赶紧,快请到里面招呼!”
钟信听他说出“两个钟家”字眼,自然觉得得蹊跷,脑子里却忽然想起大门外钟九汽车,因此他倒也不多问,
钟信对门外菊生交待两句,让他去备好车子,自己便匆匆穿着出门长衫。这工夫,他倒忽然想起那天在钟礼院子外头看见他时,对方身崭新衣衫,梳着油光光头发,正匆匆往外而去。
想来从那光景,他似乎便开始在外边流连罢。
只是明明宅子里头,已经透出三少爷与九叔孙女即将成亲消息,钟礼又向洁身自好,怎临这个时候,倒会忽然去逛上窑子,实在是令人费解。
待钟信带菊生和几个下人,匆匆来到那家名为“玉堂春”堂子时,钟信目光税利,又素来心思精细,竟眼便在那堂子门外暗处,看见钟氏族长钟九车子。
车子熄着火,夜色中,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不想让秦淮看见此时自己身上已无法遮掩窘态。
门外敲门声又加重些,并随之传来菊生声音。
“七哥,嫂子,这会子可歇息吗?”
“还没有,出什事?”
钟信低声应句,他嗓音里,透着种很少听得到沙哑。
钟信心中疑惑,盯着那车多看两眼,便带人匆匆进那堂子。
说实话,无论是眼前妓馆,还是以相公为主箫香馆,这种地方,钟信只来过次,便是当年跟着大哥去迎娶嫂子那回。
只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对着身边秦淮发愣,便是自己当年心底最瞧不上眼风骚嫂子,现下摇身变,却成自己同床不共枕妻子。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倒像是被谁换魂魄般,人还是那个人,痣还是那颗痣,却再不见昔时嫂子眉眼间难掩风骚,偏只在骨子里,独剩下段似乎更加撩人风情。
这光景,堂子里灯光正盛,人影重重,钟信行人走进来,便有不少浓妆艳抹窑姐故意朝这边靠近,上下打量着脸严肃,却又十分高大英挺钟信。
堂子里负责招呼客人龟奴听说钟家来人,忙从里面迎出来,见钟信阵仗,便满脸堆笑道:
秦淮也在菊生声音里如梦初醒,急忙拉好自己身上小衣,这时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薄薄层丝绸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湿。
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此时不仅仅是汗湿身子,而且在他方才被老七喷香水部位,此刻竟然散发着异常强烈馨香。
“是大太太打发人过来,让七哥赶紧多带些钱和人手,去趟八大胡同里“玉堂春”,说是咱们家三少爷在窑子里睡人家姑娘不说,又喝大酒,砸人家场子,现在身上钱不够付帐,被窑子里人扣住不让回来。”
钟信这光景已经平息身上熊熊欲*火,又变成他素常不苟言笑那副样子,听菊生这话,不禁侧头看秦淮眼,两个人目光里都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这听起来略有些下三滥行事,发生在钟家其他男人身上,或许都不让意外,可是发生在钟礼身上,却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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