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召解释:“没错,文远侯世子手脚不干净,每次在街上看见貌美,就喜欢上前动手动脚。那些遭祸姑娘不敢得罪文远侯府,往往被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去年有次,还有位姑娘因此投水。
反正家侯爷是撞见次揍次,把人打怕再不敢为止!”
另边,文远侯世子罗绍已经被陆骁脚踹翻在地上,锦袍上全是灰土,正捂着小腹哀嚎。
陆骁走上前,半蹲在他身边,嘴角明明挂着笑,眼里却溢着两分凶气,他抬抬下巴:“来,说给本侯听听,这次是用哪只手?”
对上陆骁这个活阎王,罗绍哪敢说?只边痛呼边道:“没动手,真没动手!”
每每说起自家公子,葛武都格外自豪,恨不得夸上个八百字,奈何口齿笨拙,说不出多华丽句子。
张召平日里跟着陆骁,勋贵纨绔见得不少,文士是真没接触过几个,不由感慨:“以为像谢侍读这样,应该是书翻遍就会背,文章写出来,所有人立刻拍案叫绝!原来也是需要苦读。”
葛武想想:“家公子记性确实很好,不过倒也不至于翻遍就会背。”
张召:“那要几遍?”
葛武:“怎也要两遍吧!”
临走时,胭脂铺店主面露惭色,先朝谢琢深深作揖:“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谢琢停下,耐心听他说完。
“有子,正在准备秋闱考试,苦读数年,屡试不中,可不可以恳请谢侍读赐份墨宝,以激励儿勤勉?”
谢琢听完,没有推辞:“随身未带纸笔,只好借店家用。”
店主已经做好被拒绝心理准备,听完后,怔片刻才反应过来,谢琢这是答应!连忙喜不自胜地去取来笔墨,放好,连桌面都擦又擦,保证纤尘不染。
陆骁挑唇,“没动手啊?那就是动脚?也行。”说完,他站起身,脚重重碾在罗绍小腿骨上。
伴随着极轻微裂声,罗绍痛呼从开始装模作样,瞬间像是从逼仄喉间压挤而出,已然痛极。
他满头都是冷汗,面色发青,畏惧又恨恨地盯着陆骁:“……会让
张召:“……”
葛武也好奇:“你家侯爷呢?”
张召理所当然:“家侯爷从不翻书!”
这时,前面传来喧哗声,张召仔细瞧瞧,连忙叫葛武起看热闹:“嚯,文远侯世子那个孬种又当街欺负小姑娘,撞们侯爷眼前来。”
葛武跟着看过去,抓住重点:“又?”
从胭脂铺出来,陆骁笑道:“方才,还以为谢侍读会拒绝。”
谢琢有几缕鸦色长发自肩前垂落,映在绯色官服上,他回答:“父母为子,其心拳拳,不过举手之劳。”
陆骁明白过来,谢琢会答应,全看在这位店主片爱子之心。想到先前谢琢说家中父母早亡,时间,心里有几分复杂。
张召跟在陆骁身后,很是自来熟地手肘撞撞葛武,好奇地低声问:“谢侍读刚刚写可是‘天道酬勤’?”
葛武记得上次在医馆门口,跟着陆小侯爷也是这个人,应该是陆小侯爷亲随,便回答:“没错,虽然不少人都说家公子天资极高,但想要在未及弱冠之年就中探花,家公子同样挑灯夜读,日日勤勉,用尽不知道多少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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