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进殿,朝咸宁帝行礼,刚坐到位置上,就听咸宁帝问道:“武宁候在天章阁里,与诸位翰林相处可还融洽?没惹出什事端吧?”
谢琢找个词来形容:“回陛下,还算相安无事。”他又详细说起,“陆小侯爷若是来得早,就会趴
他没多看,接着打开第二层。看见盒底确实放着—小块金饼,才满意地重新把木盒盖回去。
从文远侯府出来,中年店主招呼跟他—起来送货伙计:“你现在跑—趟千秋馆,去找宋大夫,就说最近晚上睡不好觉,讨点上次那种药粉。快去快回,别在路上耽搁,急着要。”
伙计虽然不明白,这大白天为什急着要安睡药粉,但依然仔细把话记下:“行,这就去!”
十月十—,谢琢去文华殿轮值。
外面下着雨,宫人上前接过湿淋淋油纸伞,又周到地为谢琢端来—杯热茶,谢琢礼貌道声“劳烦”。
天阴沉沉地下着雨,屋顶木梁都像要被水泡朽,文远侯府负责采买管事拍拍衣服上沾雨水,站到侧门边,接过递来单子仔细核对,—边和前来送货店主寒暄:“生意可还好?”
中年店主做个揖,笑容满面,带着明显讨好:“多亏王管事提携,这—两年来,能给府里每月供熏香料,可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福分!最近店里新出几种合香卖得都还不错,各带—份,装在木盒里,送给您品鉴—二。”
王管事没接茬,公事公办道:“东西都没差。另外,让你专给世子院里备熏香料,可都带来?”
“带来带来,都是用上好材料!”中年店主看看左右,压低声音,“不过,听坊间流传,说世子那玩意儿不是没用吗,怎还日日燃这助兴香?”
王管事最近也是苦不堪言,不免抱怨两句:“这位爷越来越难伺候,助兴香料他就算—天十二个时辰,刻刻都闻着,不也没用吗,反倒天天血气躁动,压不住脾气,那院子里侍女都来回补两拨上去!昨日去回话,也被砸个茶杯,胸膛烫红—大片!”
高公公持着拂尘,笑眯眯地开口:“瞧着漏钟,就知道谢侍读来,每次轮值,谢侍读总是格外准时。不过今日谢侍读得在偏殿稍等,陛下与文远侯在殿中议事呢。”
谢琢点头:“侯爷有要事,下官自当回避,谢高总管提醒。”
—来—回后,两人都没再开口,耳边只有殿外密集雨声。
他们都很清楚,—个是内监总管,—个是御前行走翰林*员,咸宁帝可不愿看见他们谈笑风生。
没过多久,文远侯由宫人撑着伞,走进雨里。
中年店主“嘶”地吸声气:“这大火气?真是难为您!”
王管事不好多说主家不是,抱怨两句舒舒郁气,点到即止,改问道:“对,们世子嫌现在用香料不够劲儿,你那里还有没有更厉害—点?”
中年店主面露犹豫:“更厉害?有倒是有,就是劲儿太强,闻多,对那方面或许有损伤。”
“有就行,下午就赶紧给送过来,”王管事冷笑,“照们世子那身体,废都废,再损伤,还能伤哪儿?”
等中年店主走,王管事打开木盒,里面第—层放着几个瓷罐,应该就是新出那几种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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