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下,不多时,有侍从送上精巧吃食和茶点。
看看满桌菜色,吴祯拍拍自己前额:“怪怪,听说温兄囊中羞涩,无力支付住宿费用,直借住在城外寺庙中,想必日日吃都是素斋吧?该为温兄准备份荤食才对!”
他又看向盛浩元,“盛兄,你与温兄相熟,知
“明眼人都知道事。”盛浩元端着茶杯,嗓音徐缓,“你看,谢延龄就是个聪明人。以前,大皇子与二殿下旗鼓相当时,去试探过,他谁都不站。后来文远侯府出事,他就接示好,有投靠意向。”
吴祯从鼻尖“哼”声:“以前还以为他是清流,只想做效忠陛下纯臣。”
“但凡想往上爬,谁不想结识人脉、有人帮衬?他以前不结识,说不定只是没有门路,或者初入朝堂,尚未看清局势,不敢轻易站队。”盛浩元唇角微扯,“现在都把路铺到他面前,你看,他哪有不踏上来理由。”
“还是盛兄厉害!”吴祯恭维句,又想起,“那个温鸣呢,身硬骨头,都折没?”
盛浩元笑容扩大,悠悠到:“温鸣?腰是弯,但硬骨头还在,得折断、碾碎,以后才能乖乖听话。”
因为下雪,路会不好走,陆骁即将随陆渊起启程回凌北。
他记得他当时很是伤心,眼尾鼻尖都哭红,陆骁直握着他手哄他,说回凌北后,定会好好习字,这样就能常常给他写信,又说,等阿瓷以后身体好些,可以来凌北找他。
他哭得声音发哑,说那你要等,会好好吃药,你还要记得给写信。
只是陆家返回凌北没多久,他父亲谢衡就被指谋逆叛国。
没想到,时隔数年,他又从陆骁这里,得到两只白兔。
吴祯大笑:“盛兄啊盛兄,你这和驯养牲畜有什区别?不过要说,温鸣这种人,就该好好管教,以后可别这不识好歹!”
谢琢进门时,盛浩元和吴祯正在聊哪家嫡女又在相看人家,他解下斗篷:“今次只有们三人?”
吴祯自诩风流倜傥,冬日还折扇不离手,笑眯眯地回答:“还有温鸣温兄,不过他还没到,延龄可要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正说着话,雅间门打开来,温鸣穿着上次文士服,似乎更消瘦两分,半旧外裳空荡荡,他低着头,见礼。
谢琢拱手回礼。
三日后,谢琢散衙回家,换下官服,又重新用锦带束头发,乘马车去琴台。
琴台雅间里,吴祯确定门是关上,压低声音问盛浩元:“你对谢延龄到底是个什意向?”
“并非有什意向,而是阁老和二殿下。”盛浩元呷口热茶,“阁老说,翰林院在御前行走人不少,但陛下独独看重这个谢延龄,想来过两年入六部,只是顺理成章事。所以,阁老让确保谢延龄不会站到大皇子边去,若能拉拢,则是最好。”
吴祯嗤笑:“大皇子?大皇子岳家已经破落成这样,官职不高职权不大,外家更是彻底没,除污名,什都没留下。”
他话里满是轻蔑,“除非哪日大皇子妃在宫中,bao毙身亡,淑妃能给大皇子重新挑个好岳家,否则,大皇子哪有重新起势资本?更别说和二殿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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