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安不下心,”谢琢看看阁内,“还以为阁中来人会很少,没想到几乎都来。”
寇谦在翰林院待时间比谢琢长,解释道:“们负责书敕制诰,只要陛下没有封御笔,仍在看折子写朱批,们就必须随传能随到。不然陛下要下诏书圣旨时候,们不在,那不就是失职吗?”
像是想起什场景,寇谦打个寒噤,“而且现在不管哪里都人心
高让还是笑眯眯模样:“诸位胸怀报国之心,正是社稷之福。社稷之福,便是陛下之福。”
方彦明白,这是咸宁帝不会再追究意思,不由与身边被其他内侍扶起来人对视,悬不知道多久心终于都落下去。
腊月二十八,谢琢进朝食时候,葛武来报最新消息:“比公子预估要早点,昨晚还没到子时,那些太学生就都回去,陛下还派禁军路护送。不过回去,好像就直接病倒几十近百个,太学里大夫忙不过来,城中好几家医馆大夫都连夜被请去。”
谢琢胃口不好,只吃半碗粥和几口小菜就出门,冷风吹过来,尽管系着斗篷,还是忍不住咳嗽好几声。
葛武拉着缰绳,担心:“公子,要不要去找宋大夫?”
会折腾折腾,但下手不会太重。”谢琢不准备喝茶,却将陆骁替他准备茶盏拿出来,握在手里摆弄,“想来今天半夜,太学生应该就会被送回去。”
二更刚至,夜里就已经冷得人四肢寒重。
跪在方彦右后方人往手里哈哈气,抖着嗓子小声道:“墨亭,若陛下无动于衷,你会不会今夜就冻死在这里?”
方彦也冷得双腿都失知觉,他咬咬牙,依然跪得笔直,回答:“现在,你还有机会能跪在这里,若陛下真追究下来,不光是你剩下大半辈子,你血脉后人也没机会能跪在这里!”
他们当中,有是和盛浩元关系亲近或者有过接触,有则是忧心社稷,主动跟来请命,但他们大多都闭门读书,体质不好,包括方彦自己。
摆摆手,谢琢哑声道:“不碍事。”
等到天章阁,寇谦站过来,脸上没有往日笑容,寒暄道:“延龄也来?”
按照本朝定制,以元正也就是正月初为基准,前后三日都给假,也就是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四,这七日都不用应卯。
不过在腊月底,突然出科考舞弊大案,大理寺和刑部忙得昏天黑地,相关人等审批又批,供状都堆山高。
这般情形,除要离开洛京、归家省亲人已经提前启程外,没人敢真坐在家中等消息。
感觉全身血脉冷凝,头有些昏重,方彦看看紧闭宫门和禁军反射着寒光盔甲,咬下舌尖,用痛感让自己再次清醒。
不知道过多久,声缓慢沉响后,已经落锁宫门再次被打开来。
高让手持拂尘出现在宫门前,快步走近后,笑着道:“诸位忧天下、安社稷之诚心,陛下已经知晓,定不会辜负。现在,诸位请回吧,安心等候消息便可。”
说着,亲自伸手去扶方彦。
“陛下真已经知道?”方彦神情激动,艰难站起身,尽管双腿麻痛,站立不稳,仍拱手道,“谢陛下宽宥,等从前不识*人面目,心中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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