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谢琢醒来时,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看看,手上丝脏污也无,连掌纹和指缝中血迹都已经被洗干净,被雨水淋湿衣服也已经换成干爽白色中衣。
和梦中完全不样。
又过不知道多久,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千秋馆里,窗外雨声簌簌,屋内寒气被炭火驱逐,而属于陆骁呼吸就在旁边。
陆骁睡着,他枕着自己手臂,右手还松松盖在谢琢左手背上,不曾移开。
直到糖块融化不见,谢琢唇角沾着少许糖渍,陆骁才取湿布,轻轻帮谢琢擦拭。
不过擦着擦着,陆骁手突然顿,耳根又烧起来,仿佛才从刚刚那令人心悸气氛中清醒过来。
已经不是第次亲吻,但此前他都以为阿瓷是女子,如今、如今——
陆骁不由地碰碰自己嘴唇,觉得,虽然阿瓷是男子,但……好像也没什不同?阿瓷唇还是样软,样引他难以自控。
可是,陆骁又提醒自己,虽然感觉上没什差别,但确实是不样。
,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哄劝起作用,谢琢本能地开始吞咽药汁,不过也有些不样。
平日里,他见谢琢喝药,总是几口喝完,但这次,谢琢因为药苦,耍性子般几次皱着眉别开头,不愿往下咽。陆骁只好不断地浅吻他鬓角,像哄稚童般,劝他再喝点,喝药病才会好,身体才不会难受。
终于把药喂完,陆骁后颈热出层薄汗,又觉得怕苦不愿喝药谢琢更加真实,甚至还有些可爱。
不过等他取糖过来,放到谢琢唇边时,可能是谢琢对喝药抗拒,即便在昏沉中也不愿再张开嘴。
谢琢静静地将这呼吸声听许久。
习惯性地将手掌搭上谢琢额头,陆骁睡得不沉,睁开眼,便发现谢琢已经醒。
而在他看过去时,谢琢避开他视线。
“阿瓷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陆骁低声道,“你突然晕倒后,留葛武收拾痕迹,立刻骑马带你来这里。宋大夫说你只是淋大雨,受寒,运气很好,没有犯寒疾,所以只施针,另喝碗药。”
收拾好布巾,重新坐回床边,陆骁拢着谢琢冰凉手,颇有些无所事事。
他开始想,若自己写封信往凌北,告诉爹娘和哥哥他找到阿瓷妹妹,不过阿瓷妹妹不再是妹妹,他们会有何反应?
又想,侯府那库房布料、衣裙、首饰和胭脂水粉,幸好还没来得及送到阿瓷面前!
不过,在他把装在木盒里衣裙、白兔耳坠、收藏许久胭脂以及满盒子珍珠当作礼物送给阿瓷时,阿瓷心里是什想法?
陆骁忍不住捂捂自己脸。
因此情景,陆骁忽地想起之前在话本里看见过情节。
虽然知道自己这般有些趁人之危,但陆骁盯着手里糖块看会儿,还是含进嘴里。
嘴唇贴上谢琢冰凉薄唇,陆骁探开紧闭唇缝,又缓慢往里进寸。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甜味,谢琢终于有微小反应,松开齿关。
但呼吸交错中,陆骁突然起点坏心思,他没有直接将糖哺给谢琢,反而自己含着,引谢琢来寻。
昏沉间,谢琢墨发垂散,无力地靠在陆骁肩上,追逐着糖丝丝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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