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激道:“无论如何,有谢侍读,等终于可以松口气,”又抱怨,“前几个月天天都在官署里忙到半夜,以至妻子都怀疑是不是养外室,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来大理寺,这些都是分内之事,自当竭尽所能。”谢琢说完,又提到,“不过有事要劳烦侯大人。”他拿出份卷宗,“这个案子乃是因抢夺家产而起毒杀案,因此案有前情,想去查阅旧档以作核定。”
侯英翻翻谢琢递来卷宗,见上面确实提到十五年前旧案,爽快地应允道:“存放旧档地方除大理寺*员外,外人无事不得进入,不过谢侍读如今算不得外人,这就带你过去认认脸,下次你再要查旧档,做个登记就能进去。”
谢琢感激道:“劳烦侯大人。”
侯英笑着摆摆手:“这怎是劳烦?要是没有谢侍读,这多卷宗文书,们可不知道要忙到什时候才能闲下来!”
四月十七,谢琢拿着调任书去大理寺。
大理寺卿亲自来迎,寒暄两句后,就将谢琢引进个房间。
看着桌上堆着卷宗,大理寺卿自己也有些汗颜,想着,谢琢本就年纪不大,看着身体也不怎好,自己将人借过来,这头天就推这多事务过去,似乎有点太欺负人?
谢琢看出大理寺卿面上惭色,主动道:“现在非常时,下官此番过来便是为历练,自然应该从整理文书卷宗开始,若遇到问题,还少不得要找大人讨教二。”
大理寺卿心想,不愧是在御前行走,说话就是中听,又让小吏赶紧上杯茶来,这才赶去忙自己手上公务。
而且,他已经听说谢琢有意来大理寺积攒资历,若此次借调中谢琢表现颇佳,说不定日后谢琢真会成为他上官。反正不管怎看,现在打好关系总是没错。
不止侯英这想,大理寺下层*员小吏都是这想,于是谢琢再去查阅旧档时,不仅只需画个押,门口小吏还会上杯粗茶给他,谢琢推拒两三次后,就受这份好意。
又日,谢琢到存
没过几天,大理寺上下就发现,这次借调过来人不仅没有添乱,整理刑狱文书效率高,竟然还能帮忙复核洛京和各州递上来案件,极少出错。
兼之谢琢与他们暂时没有利益纠葛,时间,大理寺中谁见谢琢都笑容可掬。
侯英在份复审完案件卷宗上画押时,忍不住夸奖道:“谢侍读是怎做到?当初入大理寺时,以为复核案件不会很难,结果律令条文瀚如烟海,对着这些文书少不得番手忙脚乱,大楚律令都要被翻烂。你才来半个月,竟然就已经有条不紊!”
“不过是走捷径罢,律令二十几年都没有修改过,很多需要复核案件判决都有前例可循,就像这个案子,与咸宁六年魏季半夜被斫伤致死案子很像,检法官都引《刑统·贼盗律》谋杀条及《户婚律》,两相对照,就基本知道此案判决是否有疏漏。真论起对律令条文熟悉程度,远远不及。”
侯英知道大理寺卿寄予厚望,就盼着谢琢过来能帮上忙,因此给谢琢不少已经核定旧案卷宗用作参考,不过他不免咋舌——怪不得还未及冠就能高中探花,这记忆力可真是常人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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