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跪十四个时辰,滴水未进,他嘴唇发干,摇头:“不疼,就是饿。”
“给你晾
陆骁回侯府时,便看见等着他谢琢。
站在垂花门前,陆骁许久没有迈出步。
从得知消息开始,他心便乱,但他又很清楚,此时此刻,他绝不能乱。
他扮那久纨绔,绝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挑起咸宁帝对他从未放下戒心。同样,他也必须要离开洛京,回凌北去。
他父亲伤重垂死,他哥哥杳无音信,而整个边境,伤亡惨重,耶律真仍虎视眈眈。他还有双才学会走路说话侄儿侄女、还有边境后方满城妇孺要保护。
七十高龄老太傅颤颤巍巍地下拜:“陛下,礼法不可黜废,孝道不可不全,否则,天下将乱啊!”
有老太傅做开头,立即有人附和道:“老太傅所言极是,不守孝道,礼教何在?臣以为,武宁候片孝心,陛下体恤下臣,当全这父子人伦。陛下为天下之主,自当做万民表率。”
“臣附议。”
“……”
梁国公站在勋贵那列最前面,眼观鼻鼻观心。等殿里该站出来人都站出来,能说话也都说,他才抬头,看眼高坐咸宁帝。
陆骁替除掉老五?”他又想到,“不妥,放虎归山,终是后患。”
“虎?”谢琢话里带点讽意,“陆小侯爷也能称得上是虎?”
李忱看眼谢琢,大声笑起来:“倒是差点忘,延龄与陆骁不对付。”
谢琢掩下眼中不屑:“臣没有跟他不对付,臣只是看不惯区区个打马游街纨绔子弟,偏被传成十四岁上战场、战功赫赫少年将军。除当街打人跑马,谁有见他提过长槍短剑?”
李忱笑着宽慰:“延龄莫要在意,你看那二弟,字写不好几个,青绿都分不清楚,还不是被传成文画俱佳才子,被那些士子夸上天吗?这些不过是虚言罢,听听就行。”
只是,心底会浮起丝茫然和心凉。
他父亲,他哥哥,乃至整个陆家、整个凌北,怎就到这般境地?
他又压下切心绪。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陆家乃至整个凌北主心骨。
谢琢上前,将陆骁握成拳手松开,然后牵上他手:“跪这久,膝盖疼不疼?”
啧,这表情可真是阴沉地厉害。
梁国公揣着手,想,这次朝会站出来人,大半都是大皇子人,无论是人数还是官阶,都不容小觑。
想来,历经两朝老太傅不管是不是为边境、为天下才站出来支持陆骁回凌北,在咸宁帝眼中,都已经被划入大皇子麾下。
如今,他们这位陛下心头之患不仅是凌北陆家,更是自己这个羽翼丰满长子吧?
下午临近散衙时,消息传到大理寺。咸宁帝命赵鼎立刻前往凌北,负责所有军务,誓必将北狄铁骑拦在苍烟台外。又命五皇子李恪为监军,以振士气。同时,恩准武宁候陆骁请求,允许他赶去凌北。
谢琢应声“是。”
李忱朝文华殿方向望望,又收回视线:“会好好考虑,延龄先回去吧。”
谢琢不再多说,施礼告退。
陆骁在文华殿前跪天夜。
第二天大朝上,陆骁恳请咸宁帝允许他回凌北送父亲最后程这件事,被人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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