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休沐日,天气寒冷,冠礼完成后,两人又躺回床上。
谢琢护着自己素冠舍不得摘下,陆骁见不由大笑:“这睡会很难受,等阿瓷起床时,再给你重新束上。”
“真?”
“当然是真,不止今日,以后每日都给阿瓷束发。”
犹豫会儿,谢琢才撤开手,重新散头发。
确定吉时未过,陆骁又替谢琢将头发仔细束起,拿出准备好素冠替他戴上,这才呼口气,笑道:“加冠礼成。”
谢琢碰碰自己头上素冠。
今日,他正式及冠。
他没有家人,没有血亲长辈,但他有陆骁。
觉得自己束发水平是越来越好,陆骁又牵谢琢手:“也有礼物要送给阿瓷。”
大楚习俗,加冠及笄前都不正式过生辰,以免惊动鬼神,将命收去。
谢琢生辰在十二月十,因家中无长辈,便跟陆骁说好,由他替自己简单束发戴冠即可,不用在乎那些虚礼。
陆骁自己冠礼随随便便就在中军帐里过,但轮到谢琢加冠,陆骁特意跑趟钦天监,让监官挑个最吉利时辰。
谢琢寅时就被叫起来,他看看窗外黑沉沉夜色,困倦得睁不开眼。
陆骁极为上心,他取来昨日就备好祭祀贡品在老树下石桌摆好,又给谢琢披上厚厚斗篷,戴好狐裘围脖,这才牵着人出卧房。
暖意烘,困意就上来,谢琢正准备将脸埋进陆骁怀里,就见陆骁眼神游移,像是有什话要说。
入冬至今,谢琢都没有再犯过寒疾,此时,他两颊透出很淡粉,唇色也红,抬手摸摸陆骁喉结,懒声问:“怎?”
陆骁不好意思,轻咳声,才露出藏在掌心里对白玉耳坠,又匆忙解释:“做完对玉佩后,还剩点料子,扔可惜,就拿来、拿来做耳坠。”
谢琢完全不信什“扔可惜”之类话。
不知道具体是什原因,陆骁爱极
“是什?”
谢琢两个月前就发现,陆骁总是避着他悄悄做着什。可在看到木盒中盛放两枚模样玉佩时,他还是惊讶。
玉质莹润,玉上雕刻是镂空缠枝纹,两根枝条密不可分,下面刻有四个小字——百岁无恙。
是陆骁字迹。
“以后有在,阿瓷再不用将先前那枚玉佩放在枕下安眠。”陆骁从木盒中取出块玉佩,慎重地系在谢琢腰上,“祝愿阿瓷,百岁无恙。”
悬挂灯笼下,双手执着香,陆骁认真道:“祭告天地祖先,今日阿瓷就成年,望你们能保佑阿瓷无病无灾。”
他又说许多,然后将陆家祖宗神主牌位也摆出来,再次执香:“阿瓷是要与过生之人,望先祖也能保佑阿瓷无病无灾,如果保佑不过来,就不用保佑,只保佑阿瓷就行。”
谢琢从不信天,也不信命,更不信所谓天道与命数,他更信自己。但看着陆骁认真侧脸,谢琢也执起香,低声道:“从此刻起,希望在此世停留时间与陆骁样长。”
闻言,陆骁偏头来看谢琢。数息后,他又展颜笑:“也好,也不放心留阿瓷人在世上。”
祭告完,担心谢琢冷着,陆骁先带人进卧房,然后才去院中将神主牌位和贡品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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