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说看起来太年轻,需要戴个眼镜唬唬人,”何初三说,“这是平光镜片。”
夏六嗤声,将鱼蛋碗推给他,何初三老老实实地叉只,“六哥你慢慢看,在旁边看论文材料,不吵你。”
夏六对他
不过说是扼杀,他也没准备搞什恨你怕你、躲躲藏藏、江湖不见玩意儿——通常你躲得越勤快,越说明你在意。夏大佬认为自己对于这样个小破孩暗慕之情,是点都不在意。所以他该干嘛还是干嘛,该找这小子吃饭就找这小子吃饭,该教他打桌球就打桌球,该尝试强迫他给自己管账就继续尝试……只不过心里留存点心思,想给这小子开个荤。
他认定这胆大包天混小子是读书读傻、没什社交,好不容易有个大佬罩着他——虽然这小子不肯认大佬——时错把兄弟情义当成心动,姑娘美味都还没尝过,就走上对男人有兴趣道路。
——夏大佬,稍等下,你确定这说不是你自己?
好吧,夏大佬冒天下之大不韪殴打笔者事情暂且不提,且说他有这样个笃定判断之后,对何初三发育问题愈发关怀。没事就盘算着给他家小阿三找个这样那样场合,体验把鱼水之欢。
马总经理屁颠屁颠地打电话跟他董事长汇报,“大佬,姓何那小子吃狗胆,说他周日下午不跟你打桌球。”
反射着金色光芒,是新鲜而炫目色彩。
夏六仰起头眯缝着眼睛,盯着那光方向看老会儿,眼眶微微发热……低下头时,他便又是那面无表情、冷静镇定大佬模样。
他弯腰单手拎起何初三胳膊,将这睡得跟死猪样混小子拽起来,架在自己肩上,拖拖拽拽地弄回车上,丢进后车座。然后他自己坐进驾驶舱,摇下车窗,点根烟。
他边漫不经心地吞吐着烟圈,边仰头靠在座椅上,从后视镜里看着何初三平静无辜睡脸。
昨晚他是真醉得昏头昏脑,才会带着这小子上这里来。但是这小子说过每句话,做过每件事,看他每个眼神,他都还记得。
“又要复习考试?他不是去银行实习吗?”夏六在那头叉着芝士肠。
“他说你上周找个靓女跟他贴身教学,他不小心扭伤手,到现在还没好!看绝对是装,大佬!这小子找借口躲你呢!你声令下,立刻把他揪出来削顿!”
“削什削!削坏你赔得起吗?!拎过来陪老子看电影。”
于是周日下午何初三苦吧唧地被“拎”进黑社会公司私家豪华影院。他穿还是件洗得发白旧衣,小书包却换成个看就从二手市场淘来旧皮包,鼻梁上还夹着副眼镜。
“看书终于看瞎?”夏六躺在夏威夷躺椅上关怀他。
甚至连最后那个轻巧拥抱,他都留有丝模糊不清印象。
不是他敏感,何初三确是太过越轨,超出兄弟界限。
夏六疲惫地将手臂搭上额头,缓慢而悠长地,吐出缕虚无缥缈白烟。
……
夏大佬芳龄二十五,芳心暗许十几年初恋刚刚挂掉,心扑事业,无心谈恋爱。乳臭未干臭小子,更是狗屁中狗屁。这等危险情愫,越早扼杀在萌芽里,越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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