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恕罪,盟主恕
应恺面容剧变,连拔剑都来不及,巨洪遮天蔽日袭来,瞬间把他所有感官吞没至顶!
轰隆——
滚雷响彻岱山上空,照亮层层诡云。
“盟主还没出来吗?”“已经个人在书房里待大半晚上……”“诸位门派家主都在等待觐见,盟主没出什事吧?”
……
震耳欲聋轰鸣从四面响起,视线所及全是浑黄洪水,滚滚洪滔将天地连为线。
应恺还没反应过来这幻境到底是怎回事,就感觉无穷无尽疲惫和剧痛从四肢百骸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原来是全身灵力被透支到极限。
身后传来道熟悉声音:“你还活着吧?”
应恺认出那声音,惊愕地回过头。
只见狼狈不堪徐霜策仗剑立于半空,全身湿透面容苍白,衣袍、佩饰都与平时迥异,定睛看倒像是古画上数千年前衣裳制式。
中见到场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白日?
应恺用力咽口干涩唾沫,不知为何心里躁郁异常。
“不行,”他习惯性地想。
“是盟主,天下人都盯着,不能露出这般模样来让别人瞧见。”
他勉强按下内心烦躁和怒火,躬身想要捡起地上那个青铜盒,但铜楔镶成方盒竟然这摔就散。应恺暗责自己不该摔坏别人东西,想把方盒捡起来拼好,却见散开铜楔条中露出个薄薄缣帛轴,被他指尖无意碰,无声无息化为血光。
终于名懲舒宫内侍端着茶水,来到书房门前,小心翼翼敲敲门:“盟主?应盟主?”
吱呀声尖响,书房门开。
内侍下意识抬眼,恰逢惊雷自窗外响起,刹那间映亮桌案后应恺身影。
应恺笔直地端坐着,半侧身体没入黑暗,半侧却被闪电照亮。他直勾勾望着前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上去像是尊没有生命雕像,只有眼底微微闪烁着星血光。
突如其来惊惧攫住内侍心,手抖茶盏落地粉碎,砰!
“……霜策?!”
徐霜策好似才二十出头年纪,眉眼较现在更加锋利,多分年轻桀骜气质,不过因为灵力透支疲惫过度缘故嗓子已经哑:“如果不在个时辰内将洪水控制在太湖区域,下游八七八处河口必然全部决堤,到那时整个水势就肯定控制不住。”
这时又阵狂风呼啸而来,风中隐约传来远处百姓撕心裂肺哭声。徐霜策手撑住额角,眼底隐约有些不耐:“们还没死呢,哭什丧?”
不论是眼前这滔天洪灾,还是徐霜策反常态言语,都让应恺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此刻他没时间细思——前方大堤在地动山摇中崩塌,通天巨浪犹如千军万马汹涌而至,顷刻间便遮盖全部视野!
“……算,”徐霜策拔剑出鞘,重重呼口气:“你今天怕真得死在这里。”
应恺心神剧震。
下刻,血光扑面而来,快得让他措手不及,直接撞进他脑子里!
周遭书房景象迅速模糊化开,就像被水洇色块。整个世界仿佛瞬间沉入深水,连五感七窍都被淹没。
这是什,幻术?!
应恺剧烈挣扎但无济于事,正当窒息之际,突然只无形巨手猛地把他提出水面,腥咸阴风扑面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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