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切都没什异状,但杨妙容脑海中总想起临别前自己无意间瞥,单超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形容,坚硬冷静又仿佛极度炙热神采。
她微微感到丝不安,吩咐侍女:“去二门吩咐小厮,看看忠武将军走远没。”
侍女应声去,许久后快步回禀:“姑娘,小厮说单将军已经走远呢。”
“……刚才应该派人送他回去,”杨妙容喃喃道。
“姑娘?”
杨妙容怎能怪罪到他头上,立刻令人扶谢云去休息,又连声告罪,请单超在府上暂歇晚。单超自然坚辞,杨妙容个女子也不好苦留,只得亲自送他出府。
此刻已经闭市,夜色深沉如水,坊间打更声音遥遥传来,在街头巷尾回荡起悠久余韵。
单超站在朱红大门前青砖台阶上,视线越过杨妙容,投向不远处谢云被人扶进内院背影;片刻后收回目光,欠身告辞:“夜里冷,杨姑娘快回去吧,莫冻着。”
他最细微礼节都堪称成熟稳重,但杨妙容总觉得哪里非常古怪——刚才单超看谢云眼神,虽然只是惊鸿瞥,却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那双眼底完全没有笑意,甚至也根本不温和,取而代之是复杂深沉又极度精亮光芒。
谢云眯起眼睛,紧绷肩并终于有丝松动,接过酒杯仰头喝下去。
继而他松手,直接把羊脂玉杯在地上摔个粉碎!
“……”单超笑笑,退后半步,紧盯着他欠欠身,稳步向厅堂紧闭雕花木门走过去。
三步,五步,七步。
单超突然站定脚步,身后传来低微压抑喘息声,紧接着谢云嘶哑地发出声:“来……人……”
“没什。”杨妙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怪异念头,失笑道:“是多心,咱们也去休息罢。”
·
同时刻,谢府外。
单超停下脚步,望向黑夜中隐约外墙,就像捕猎前猛兽般眯起瞳孔。
随即他长身跃起,灵巧地在墙头点,几乎没有发出任
但那只是瞬间事情。
“……将军路好走,”杨妙容退到门后,低头回礼:“今日外子失仪,明天再去府上赔罪。”
单超摇头示意不用,转身走进浓墨般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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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妙容日常起居在另处别院里,但回去时仍然绕到主卧去看眼。谢云已经歇下,睡容非常平静安稳,呼吸深长均匀,每逢冬季就毫无血色脸颊上泛着酒意微微红。
单超猝然转身,在谢云颓然倒地前瞬间接住他。
“虽然你对世上大多数毒药都有提防,但应该想不到这只是最普通蒙汗药而已吧,”他低头亲亲谢云冷汗涔涔额角,似乎对自己小技俩得逞而微微得意,眼底却又溢满不自觉温情:“你太累,偶尔也需要……高枕无忧地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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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超把谢云打横抱起来,迷恋地摩挲他脖颈,目光眼错不眨落在他昏睡脸颊上。半晌他终于起身推开门,门廊尽头杨妙容果然守在那里,觅声回过头,诧异地叫声:“单将军?”紧接着反应过来,立刻招呼小厮:“快去扶着统领!”
“谢统领多喝两杯,不胜酒力睡过去,还错手打个杯子。”单超抱歉道:“是没有及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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