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忘记东西才是个人存在证据,不是?”
两人高低,彼此对视,雪亮修长剑身上映出他们面容,以及更高处深冬长安阴灰天穹。
半晌谢云鼻
“想死就去跳玄武湖!”谢云厉声道:“犯什毛病要麻烦别人来杀,滚!从此别想再进府门半步!”
他掉头就要走,却被单超坐起身把抓住手:“等等,谢云!”
单超从衣襟中摸出样东西,赫然是用金线吊着,只装着白色干花小玻璃瓶。
“你要成婚,也没什好送你。在沙漠中遇到马贼偷袭,把马贼帮头子抓起来斩首地方发现这种小花,就想着也许你喜欢。”
单超只手拉着谢云,另只手捏着金线,玻璃瓶微微晃荡,折射出他有点伤感又含着微笑面容。
“那天晚上你进书房,”谢云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坚硬冰块在冷水中碰撞,问:“是想翻找什?”
不远处那身影僵立片刻,悄然退后半步,隐藏在不易发现视线死角处。
“你要杀灭口,师父?”单超平静道:“那你下手可得狠点儿,不然万没死成可就糟。”
谢云重重脚把单超踢得向前踉跄,紧接着挥剑刺去!单超多年来在战场上锻炼出敏锐至极搏斗直觉拯救他,在千钧发间堪堪避过,步伐仓促却又精妙至极,转身就以招空手夺白刃来抢太阿剑。
武将不是禁军统领,出入宫禁是不能携带兵器,眼下格斗就吃极大亏。但谢云怎能被他夺下兵刃?当即变招就把他往后逼退。
“那年你带去赶集,看见有人卖新鲜花串儿,想买却又走。当时们没什钱,在沙漠里待那多年,光维持日常食盐饮水就已经非常不容易,更别提你还要买纸笔来教念书。”
“那天晚上回家后就直想着给你弄两支花儿来,但第二天清晨再去集市,卖花已经走。就想,沙漠中哪里能摘到这种白花呢?”
“沿着克鲁伦河路往下找,纵马走个多时辰,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才在河边处岩石缝隙中发现这种小花。把它们摘下来栓成串,赶在它们因为高温失水枯萎前送回家,然而进屋就看见你站在院子里……”
单超晃晃金线,尽管往事血腥惨烈,眼底却是漫长悠远回忆:“剩下切就好像梦样,不论怎回忆,都想不起全部细节。”
谢云眯起形状锋利眼睛,半晌冷冷道:“有时候忘却反而是种幸运,上赶着去寻求真相才是找死。”
谁料单超打起来相当悍厉,面对如此重压还不退反进,更加向谢云身边贴近,手直取他咽喉,另手就探向太阿剑柄。谢云当即怒道:“不知死活!”紧接着剑锋抬起迎上——常人此时早就连连闪避以求自保,单超却以两败俱伤架势向前冲来,只见太阿剑雪光如毒蛇吐信般,重重敲到他胸前!
就在那瞬间,单超骤然停住。
谢云眼梢跳——此刻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他几乎是有点狼狈地重重挽个剑花,才在血溅当场前瞬间收住攻势。
“师父……”
谢云狠狠当胸脚,“扑通!”把单超踹得摔倒在地,紧接着太阿剑锋就指在他咽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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