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眼睛微微眯起来。
严峫向前倾身,十指交叉,手肘搁在大腿上,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他说,恭州水非常深,外人进去很容易被淹死。尤其像这样,别以为家里有钱就能硬着脖子蹚进去,哪怕家有钱到把整个建宁都买下来,进恭州,都未必能留下个全乎人儿。”
“算算时间,他说这话那年你应该是禁毒大队长,在‘留不下个全乎人儿’地方干得如鱼得水——那现在回想当初,你是什感受,能让采访下吗江队?”
他时候从身上搜出小包白粉。那包白粉让从警四年第次被通报表扬,整个人都飘上天。不久后,向上级申请轮岗,想加入辖区禁毒大队,成为名缉毒警察。”
严峫喝口茶,慢悠悠道:“但禁毒大队没要。”
江停不置可否。
禁毒口不肯要严峫,究竟是因为他十八岁前“战绩”太彪炳,还是在警校时成绩太烂,抑或只是因为他这个本地超级富二代万哪天成烈士,家属怕是要发狂,现在都很难再说清。
“特别想去禁毒口,但人家又不肯要。那几年恭州禁毒工作搞得特别好,每年都全国公安系统点名表扬,看得人十分眼热,干脆就打报告申请调任去恭州。”
严峫停停,语气有丝玩味:
“然后你猜怎着?”
“你干刑侦确实比缉毒好,不算入错行。”江停平静地说。
严峫没理他这个茬。
“——报告上去第三天,当年从市局下沉到基层锻炼魏尧副局长,也就是亲手抓十多回、叫爸勒令报考警校那位派出所长来。他让撤回调任申请,绝对不准去恭州,立刻跟他上市局去干刑侦口。你知道他是怎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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