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骁问,“午饭吃吗?”
余年顺手细致地掖掖被子,“吃过,和工作人员起吃工作餐,两荤两素碗汤,来路上还喝杯鲜榨果汁。主要是不敢吃多,怕胖。”
“这几天忙吗?”
“不忙。”余年回答得很详细,“最近通告接得不多,想专心做好这张专辑,经纪人
何骁视线克制地看着余年,缓慢点点头。
把手里书封皮展示给何骁看,余年难得话多地介绍道,“这本书是瑟琳娜·黛铂自传,她是黛铂这个品牌创始人,而现在是这个品牌代言人,过不多久,还要参与走秀,估计会有几场记者专访,所以准备先把这本书仔细看遍,做好功课。”
何骁眼神专注,安安静静地听着余年说话,“嗯”声,算作回答。
余年又道,“对,那个青铜簋底座,现在在老师曾鸿影实验室里。”他笑笑,“曾老师对很好,还在宁城大学念本科时候,他就预备将收为关门弟子,干什去哪儿都会带着,教会很多知识和道理。他嘴很硬,有点傲娇,但实际上非常心软。当时毕业,转身就进娱乐圈当歌手,他虽然不开心,但还是支持。后来还告诉说,不管做什,都是他骄傲。”
何骁点点头。
看清何骁每寸细微神情。
弯弯唇角,余年接着道,“余踏月是妈妈名字,请问,您认识她吗?”
闭闭眼睛,何骁再次睁开眼时,眼眸覆着层水光,他双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喉结上下移动,艰难地出声,“认识。”
余年别开眼,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眼里泪意。许久,他才回答,“知道。”
手抬抬,又握成拳收回,余年犹豫又犹豫,最后才上前步,低着头,小心地帮何骁掖掖被角,胆怯地不敢多看病床上人眼。
聊完,余年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书。他看书看得很快,翻着页时,他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何骁保持着看着他姿势,闭着眼,已经陷入昏睡。
余年对着何骁发会儿呆,回过神低头,重新将视线放到书页上,却发现再看不进个字。
第二天下午,余年又过来。他脱下薄款风衣外套挂好,笑容清浅,像是日常闲聊样,“宁城今年秋天似乎来得很早,昨晚下场雨,今天吹着风都有点凉。”
何骁躺在床上,视线跟着余年移动,语速缓慢地说道,“记得加衣服。”
余年抑制住鼻酸,点点头,“好,会记得,肯定不感冒。”他又在床边椅子坐下来,“今天上午在摄影棚里拍海报,比较顺利。原本计划是拍到下午四点,结果两点不到,就结束。”
将青铜簋底座送到曾鸿影实验室里,曾鸿影惊讶,“你哪儿找到?”
不等余年回答,曾鸿影就戴上手套,亲自将长方形底座拿过去,又叫上徒弟帮忙,对比圆形上半部分断口,将二者拼合起来。
凑近看好半晌,许连言抚掌大笑,“真能合上!”
余年站在旁边,弯起唇角,低声道,“嗯,拼在起,完整。”
第二天,余年上完课,又到何骁房间里。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笑容清朗自在,“可以在您这儿看看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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