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钟念月,瞧上去似是爱答不理……
难不成重生并非只人?
她神情数次变幻,直到被旁边人叫住:“阿娥,你怎?你没见过这样场面,是不是怕?”
苏倾娥摇摇头,柔柔笑:“无妨。”
难道是因为,前世她人孤立无援,而这世,她身边已经笼络三两个朋友,事情有转变?
只见她梳双髻,身上穿衣裳不大合身,但胜在皮肤白皙,眉眼俏丽,眉心坠下点殷红坠子,顿时更添几分动人。
她年纪不大,但眼神却不大像是这个年纪该有深沉。
不该是这样。
她心道。
入到高家之后,她被几个贵女欺辱,太子闻声而来,见她坚强不肯认输,心生怜惜与赞赏。
“还有,钟念月今日怎打扮成这样?往日不是要艳压四方?”
这厢说完,那厢高家三姑娘出来。
她们扭头瞧。
高家三姑娘也着实下功夫,想是生怕比不过钟念月,于是平日里作素净打扮她,今个儿却是穿得锦衣华服。
她身旁婆子还捧套头面,远远瞧,还在太阳光底下闪烁着金光呢,若是戴在头上,不知是如何珠光宝气呢。
?你比太子金贵?
高夫人走是走。
钟念月盯着祁瀚手:“表哥剥呀,快剥呀。”
祁瀚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错觉。但他是太子,遇事自然要沉着稳重。
稳重太子捏起葵瓜子,沉着地剥起来。
可她已是重来人,有世经验与智慧,为什还要那样受委屈呢?
苏倾娥脑中乱哄哄,时理不出个头绪。
而这头,及笄宴终于开始。
太子已经剥葵瓜子、南瓜子,还剥栗子……
钟念月吃不下多少,没
太子随即与她说许多话,又说,打从他进门便眼看见她,因为只她穿着不合身衣裳,是因为谁苛待她?又说,他那表妹备受娇惯云云,而她年纪这样小,却是要吃这样苦……
钟念月坐在那里,高贵如月,却也没几个人乐意搭理她。她眼中只有太子,可太子并不喜她。
钟念月空生身美貌,也只能看着太子对她百般关怀,被嫉妒和羡慕折磨得死去活来。
可为何变?
太子进门,径直与钟念月坐在处,不仅如此,还为钟念月剥瓜子?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低低道:“若她瞧见钟念月模样,岂不是拳打着空气,全部白收拾?”
其实这会儿不止她们在偷偷打量钟念月方向呢,另处扎堆几个小姑娘,也正望着六角亭子。
“外头都说什,钟姑娘追着太子,太子不喜欢她。今日瞧,不像是这样。”
“到底是表哥呢,真叫人羡慕。”
其中个小姑娘,闻声略微沉沉脸色。
香桃见状,暗暗点头,心道姑娘不愧是姑娘。太子虽说是差些,将来做不姑娘夫婿啦,但是给姑娘剥剥瓜子还是可以。
钟念月身边带来丫鬟婆子派自然,只有高家下人看得战战兢兢,恨不能去替太子。
而亭子外,那些个女孩子也都看傻眼。
“是谁胡说太子几日不理钟念月?如今这……”
“这不对啊,这怎,怎像是掉个个儿,成太子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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