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钟念月抬起头来望着他,低声问:“会试就在下月,是不是?”
钟随安应声:“是
“那这云锦……”
钟念月:“随意寻个地方丢着便是。”
小厮惊愕地望向面前那扇门,只是姑娘年岁渐长,越发不容旁人置噱,他倒也插不上嘴,便只能肉疼地将东西抬进堆放杂物屋子,把锁锁。
转过身才忍不住嘀咕,这里头放贵重东西,只怕要越来越多……
等钟随安从国子监回来,也听闻太子派人送东西上门事。
心道这太子终于像话。
可不是得这样东西,才配得上她家姑娘?
小太监也没听钟念月应声,将箱子放便匆匆走。
来时,他们是特地得吩咐。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嗓音依旧嘶哑难听,道:“她兴许要叫你们滚出去。”
香桃立在门口问他:“什人啊?”
小厮咽下口水,道:“自然是太子府上。”
香桃:“哦,太子回来?”
“是,姑娘……人要进来,小是拦不住,您看……”小厮摊手,望向门里。
钟家如今还未见着惠妃有更实质性举动,自然没有撕破脸。太子人登门,在钟家下人看来是无比自然事。
辅前往处置。
晋朔帝坐在深宫中,倒也并非就那样轻松。
他方才是在后方总领大局人。
因而政务忙起来,看似屡次接钟家姑娘入宫,实则每回都是盯着她吃吃药膳,再将人安置在暖阁睡觉,第二日便又送出宫去。
孟公公也不大懂得,如今钟姑娘在陛下这里,到底该是个什地位?
这头钱嬷嬷正陪着钟念月玩牌,钟随安便推门进来。
不知从何时起,钟随安到她院子里次数渐渐变得多。
钟随安仍旧不大懂得该如何与妹妹相处,到近前,便也只憋出来硬邦邦句:“太子送什来?”
钟念月也不瞒他,道:“说是箱云锦。”
钟随安应声,便时不知该说什好。
两个小太监当时面面相觑,心道这钟家姑娘怎好这样大脾气?太子殿下送去大礼,这样贵重,怎能这般对待?
“你们将东西送到后,也不必提本宫,更不必等她发话。等放下,你们就可以走。”太子沉声道。
小太监只好牢牢记在心中,这送完,扭身就走。
弄得钟家小厮反倒无措几分,只连声唤:“姑娘,姑娘,这如何处置?太子人已经走远……”连杯茶都没喝上呢。
钟念月:“管他呢。”
他们不该拦,也不敢拦。
这小厮话才说完呢,便听得阵脚步声近,却是有两个小太监挑着个箱子进来。
小太监朗声道:“殿下命等为姑娘送来箱云锦,乃是殿下打从金陵府经过时,特地买。”
像是怕钟念月不知晓这东西如何贵重,又个小太监高声道:“这云锦图案富丽,便如天上彩云般。寸锦寸金,乃是皇家御用贡品。”
香桃听罢,倒是高兴些。
还亲近与否?
钟念月回到家中,便没有去国子监。
她有心想要将身体恢复过去,倒也偷不得懒,在院子里转几圈儿,活动下腿脚,这才歇下。
不多时,有小厮疾步跑着进门。
“姑娘,……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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