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蔼正想着那双眼睛里星亮微光,回身才听见属官言谈,哑然摆手正要解释,却又觉整件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轻轻叹:“事实同你所想天南地北,不要瞎猜,此事也不可传出去半点——若教旁人知道,留神拿你是问。”
传出去话,权臣酷吏名声就不必要。
属官不得其
少年王爷抱着当朝首辅衣物沉沉睡着,睫羽在梦中轻颤,眉眼间仍沁着温存暖色。
……
宿主都被罚抄书,还很可能要被打板子,居然还点儿都不生目标人物气。
系统咬着数据满处理器难过,给失忆目标人物狠狠扎排小人,忙着修缮王府其他房屋去。
……
隐约墨香沁着他,熟悉气息蕴得心跳轻快。
月光透过窗棂,清清淡淡地落在榻边。陆灯抿抿唇角,慢慢坐直身子,低头望向怀间。
顾蔼衣物还被好好地抱着。
……不是梦。
不是多华贵衣物,袖口已有些磨损,无疑是主人常穿。顾蔼身兼重担公务繁忙,在日复日文书里磋磨久,衣物都沾淡淡墨香。
在当朝首辅雷霆之怒下,小王爷被王府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照顾整整个晚上。
脚都没沾地,人就被小心翼翼地端回卧房。染墨衣物拿下去仔细换洗,脸上墨痕精心擦拭干净。饭菜凉不能再吃,小厨房难得动火,匆匆忙忙熬羊奶粥送过来。
连好不容易偷偷倒进花盆里药都被发现,赶忙又照着方子煎副,重新端到暖榻边上。
看着王府总管近于壮烈死谏架势,陆灯不忍心,还是捏着鼻子把那碗药灌进嘴里。
苦。
马车上顾蔼狠狠打串喷嚏。
“大人,可是那逸王为难您吗?!”
自家大人好好地进王府,出来时候竟然形色匆匆似有忌惮,甚至连外袍都没。
属官满心忧虑,慌忙取来披风替他披上,又将准备好手炉送进车里:“那逸王实在欺人太甚!分明是他当街纵马险些惹祸,大人记挂他受伤,将杖刑延后,已是格外开恩宽恕与他。如今亲自上门探伤,竟这般折辱作弄——”
“好,没有这回事。”
下人们原本是打算拿去好生浆洗干净,送还到相爷府上去,见小王爷抱得紧,也没人敢劝,只由他不知来由抱着不放。
不是梦,就是真。
陆灯坐阵,唇角就轻快翘起来,抱着衣服躺在榻上。想起刚刚睁眼就见爱人,心跳得越发活泼,几乎想要去房顶上跑两圈。
碍于人设不能出声惊动下人,飞扬跋扈小王爷抱着衣物蹭蹭,仰躺在床上,用力地来回打两个滚,满足地长长舒口气。
月色柔和,在榻间覆上轻软银辉。
也不知太医院都开些什药,总归喝起来都是样叫人难以承受味道。直沁心脾苦涩直冲上头顶,陆灯打个激灵,不得不动用系统走后门屏蔽味觉系统,口口喝下去。
空碗交回,身上伤口都包扎得妥当,见小王爷眉眼间露倦倦疲色,兵荒马乱晚上下人们终于恭恭敬敬退走。
窗外虫鸣声渐起,卧房重新安静下来。
……
终于摆脱无所适从紧张状态,陆灯长舒口气,如释重负几乎要倒在榻上,动作却忽然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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