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得是!
老太医捻着胡子点半天,不知该说他什好,摇头叹气正要倾囊传授,却听顾蔼苦笑声道:“如今看来,无非是顾蔼心存侥幸,优柔寡断——若是早就狠下心,也不至于害澄如平白糟这场罪受。”
听他话音不对,老太医蹙眉半晌,终于弄清原委:“……你说是这个?”
顾蔼茫然:“哪个?”
老太医:“……”
相府安全,说话也无需顾忌。两人往外走着,顾蔼稍犹豫,又压低声音道:“葛老,澄如伤——伤舌头。”
这话说出来确实莫名古怪,顾蔼打个顿,才又继续说下去:“不知葛老可有什药,能叫伤好得快些……”
老太医瞪圆眼睛:“这个也叫老夫治?”
舌头伤也是伤,身正气当朝首辅并不觉得有什不能治,茫然望回去,认真点点头。
他目光太过正气凛然,叫老太医时居然也说不出什话,默默咽回那句“谁咬谁管”,认命地自药箱里取出几包药粉来,拍进顾蔼手里。
顾相爷花十足力气,才终于劝着老太医重新打开马车门。
舌头伤也是伤,影响吃饭更是严重大事。顾蔼好说歹说留住拂袖要走老太医,把人亲自恭敬迎进相府,还被老人家指指点点数落路“年轻人大惊小怪”、“老头子什没看过”。
把堂堂相爷数落出身冷汗。
相府里被绑满地精兵,个个奇形怪状地趴在地上,好容易见相爷回来,匆忙翻身扑倒在地,呜呜咽咽着哽咽谢罪。
……
老太医收收心思,随意摆手:“不必在意。今日朝堂之事老夫也听说,皇上处事偏激固执,实非明君之像。你这托孤之臣若是还有几分清醒,就该想想办法,总归你手中也有那东西——”
两人都是先帝朝就认识忘年之交,老太医更是亲眼看着那太子路成今日新皇,心中实在没有多少敬畏。此时也并不与顾蔼避讳,话说半,若有所指地往身后卧房里落。
“……该用就用。今
“这个临睡前抹上,含着睡宿,连着几天就可见效……堂堂首辅朝之相,就不能有点出息!”
还把人家舌头弄破!
老太医看着丞相大人摇头叹气,目光越发显出些恨铁不成钢意味。
顾蔼不知他在恨铁不成钢什,只当他是数落自己竟让陆澄如当街受罚,时心口却也泛起黯然寒意,垂目轻叹道:“葛老说得是。”
……
顾蔼头更疼。
听陆澄如说时体会毕竟尚不真切,如今看才知道震撼。顾蔼吩咐下人解开绳索将人放走,在众精兵敬畏注视下牵着小王爷径自回卧房,又好劝歹劝,才将老太医也并迎进去。
“小伤,药都不必用。今日用冷水敷敷,明日起换热水,敷上十来天就好。”
老太医好歹还记得来意,替小王爷检查背后刑伤,确认连要医治程度都算不上,就放心地拿帕子擦手,拎起随身药箱:“若是想好得快些,明日便叫人送活血化瘀药酒来,内服外敷,三五日就好。”
陆灯自己几乎都已觉不出有什感觉,顾蔼却听得认真,朝老太医恭敬道谢,扶着小王爷坐起披衣,嘱咐陆澄如不要动,自己送他往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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