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谢坐,回桌旁坐下,又细看看云琅气色。
“不妨事。”
云琅笑道:“大人今日冒险前来,可是有什事,急着告诉们?”
“确实情形紧急,不容拖延。”
工部尚书点点头,看向萧朔,却又有些迟疑:“只是此事凶险……王爷知道,未必是好事。”
“宫中流言纷纷,真假难辨。”云琅道,“大人若承端王旧恩,行走说话,要多留些心思。”
工部尚书被他戳透心事,凝神看两人半晌,彻底撂下心,慢慢走回来。
“王爷……既然不曾动手。”
工部尚书定定心,看向萧朔:“有意说那些话,是为试探下官来意?”
“实属无奈。”云琅拱手,“冒犯大人。”
萧朔淡声道:“此时来访,难保不是皇上派他来套话试探。”
“下官尚不至这般龌龊!”工部尚书才回神,正听见萧朔所言,阵气恼,“少侯爷——”
“你要装样,也装得像些。”
云琅将萧朔推开些,找个地方坐下:“孔大人犯颜直谏,说这多冒犯话,竟也没被你找人绑起来打顿。”
“……”工部尚书:“少侯爷。”
下好自为之,下官告退。”
萧朔笑笑:“请便……”
他话还未完,忽然若有所觉,抬下头,放下手中茶盏。
“怎,王爷莫非还埋伏耳目,要举告下官?”工部尚书见他神色有异,被满腔寒凉悲怆顶着,沉语气道,“如今工部也已是个闲职,做官不如不做。王爷举告,下官正好告老还乡……”
工部尚书边说边回身,正要径自出门,忽然怔。
“无妨。”云琅道,“只管说就是。”
工部尚书仍有些疑虑,坐半晌,终归叹口气:“是。”
“少侯爷也清楚。”工部尚书起身,亲自将门窗闭紧,回桌前,“今年冬至大朝,照例拟在大庆殿,文武百官、各方使节齐至,圣上降阶。”
云琅半点不清楚,记句降阶等着问意思。刚默念遍,便被萧朔好整以暇望
“岂敢称冒犯。”工部尚书摇摇头,同萧朔欠身赔礼,“朝局晦暗,在所难免。是下官心胸狭窄,误解殿下。”
“不必。”萧朔道,“本王原本——”
云琅不动声色,借着披风遮掩,结结实实踩萧小王爷脚。
萧朔:“……”
萧朔静坐阵,阖下眼:“尚书请坐。”
云琅笑笑,将萧朔那盏茶推开,重新拿茶水烫洗过杯盏,滤去浮沫,替三人分茶:“坐下说话。”
工部尚书看着两人,蹙紧眉,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不曾对动手,也不曾把打得碎成地。”
云琅将茶盏推过去,耐心解释:“入京后,得王爷搭救,藏匿在他府上。年关将近,二人合计,想要借此动上动。”
情形陡转,工部尚书仍有些惊疑不定,看看旁萧朔:“可宫中——”
“孔大人未满四十,心老人不老。”
云琅扶着门沿,抬手相让:“左右工部无事,再坐刻。”
工部尚书愣愣看着云琅,脸色连变数变,动动嘴唇,没说出话。
云琅合门,看向萧朔,揉揉眉心:“不过同别人说句话,晚来会儿,看看你都说些什……”
“朝中纷乱,情形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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