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沉吟着,轻捻下袖口:“时还想不通,是什人叫皇上如此忌惮,不惜冒险扶持萧朔……”
“此事倒并非怪你想不通。”蔡太傅道,“你二人年幼,不知道罢。”
云琅
云琅笑笑,以参汤略作陪:“不能比。”
蔡太傅懒得同他多说酸话,眼底浸过温然,照云琅脑袋上敲:“除去教训那几个宫中木头,可还有什要老夫做?”
“此时没有。”云琅摇摇头,稍停顿,又道,“不过有件事,时还不曾相通,想请教太傅。”
蔡太傅有些诧异,挑眉毛:“还有你小子想不通事?”
“您这是教训。”
蔡太傅不再说这个,摆下手:“你如今情形,在宫里可还瞒结实?若真到不可为之日——”
“只信得过人知道。”云琅点点头,“纵然有日瞒不住,也保得下萧朔。”
“谁问萧朔,老夫问是你。”蔡太傅皱眉,“你们两个究竟怎回事?”
云琅平白又被训顿,干咳声:“……也有脱身之法。”
这次云琅在京城现身,自愿就缚,是为保住朔方军不失。若是打定主意要跑,十个侍卫司也未必捉得住他。
正是,老夫教这些年书,如何有这等道理?”
蔡太傅想起往事,仍觉头疼:“当即便问他,能管你时,莫非能还管得你世……”
云琅怔怔,低声问道:“那他——”
蔡太傅又好气又好笑:“他竟对说,能。”
云琅靠在榻前,心底时竟不知是何滋味,跟着扯下嘴角,没说话。
云琅失笑:“等日后诸事稳妥,定然日日去天章阁受教,让先生打手板。”
蔡太傅假意瞪他,半晌自己先绷不住,摇头失笑:“你这张嘴……罢,要问什?”
“朝局关系、公室宗亲,实在错综复杂,并不熟悉。”
云琅道:“看得出,皇上是有意施恩于萧朔,要扶持他,却想不通皇上是要靠扶持他来对付谁。”
“环王叔卫王叔自不必提。萧错这个景王当得自在逍遥,虽然聪明,可也半分无意于朝政。前日叫御史台将百官疏送来份看过,朝臣几乎铁板块,各家军侯勋贵,也没有势力大到值得皇上忌惮。”
天高皇帝远地方多得是,真到不可为之时,要找个没人找得着地方,倒也算不上什难事。
云琅定定心神:“只是如今诸事未定,未进先思退,非取胜之道。”
“倒是比老夫有豪气。”
蔡太傅看着他眼底未折心气,隐约放心,笑着倒杯茶:“这话说得对,老夫自罚杯。”
“您是长辈,忧心是们两个安危,惦着是二人性命。”
那两年他跟着端王打仗,去学宫机会本就少许多。偶尔闲下来,又要跟着练兵习武、演练战阵,其实已不怎能见着萧朔。
有几次,萧朔好不容易将他堵在学宫,板着脸立半晌,又只是训他荒怠学业、不知进取。
云琅不喜欢挨训,还当萧小王爷是哪里看他不顺眼。自问惹不起躲得起,闲暇时便多去宫里,不再如幼时般,整日里有事没事往端王府书房跑。
那之后……他和萧朔再见面次数,双手竟都能数出来。
“罢,陈年旧事,提它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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