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簿懂:“后来,王爷以为您走,竟什东西都没留下,叫们从里到外反复翻三遍书房,还拆珍宝架。”
“几番折腾。”老主簿时百味杂陈,“这花瓶机关……就不好用。”
云琅点点头,轻叹口气:“天有不测风云。”
老主簿心有余悸:“此事您切不可告诉王爷……”
“告诉他干什,让他来找在榻上打架?”
王妃惯着他,笑吟吟叫人来,跟着云小侯爷本正经在府里踏勘三圈。
云琅忆及往事,也觉得自己太淘,干咳声:“王妃说,既然是密室,就得挖在最安心地方。”
老主簿看着地砖:“所以……您干脆就把王爷书房挖开吗?”
先王和王妃素来惯着云琅,老主簿其实清楚,可也没成想惯到这个地步。
“王爷竟还全然不知道。”
将匕首抛在旁,又摸出两个形状奇异薄铜片。
地砖已经松动,云琅将铜片沿着缝隙顺进去,来回晃几次,卡着向上用力,便将那整块石头提出来。
老主簿帮忙望风,眼睁睁看着云琅熟练地拆书房,时不知该不该劝:“小侯爷——”
云琅伸手摸索几次,拿出来个锦盒。
老主簿愕然:“您几时藏在这儿?!”
云琅打开锦盒,在里面翻翻,拿出个木制小玩具,擦干净递过去:“您看眼,这也是萧朔自己做吗?”
“如何不是?!”老主簿万万不曾想到这东西云琅竟还留着,瞪圆眼睛,“王爷对您说是景王做?”
云琅将木头拿回来,摸摸嵌得还不很对称红宝石:“他说找萧错帮做这些,时间仓促做得不好,若是不喜欢,便去找萧错算账。”
景王萧错是先帝幼子,按辈分比两人大辈,按年纪却只大云琅不过五岁,从小便不幸被扔在皇孙堆里。
萧错整日被差不几岁群侄儿按在榻上揍,从来没听见过声叔叔。大抵是揍得
老主簿百思不得其解:“先王和王妃是怎把这件事瞒住?”
云琅亡羊补牢,把那块石头盖回去,轻轻拍拍土:“他那时在宫里念书,不是日日都能回府……挖个放盒子大小,也用不天工夫。”
当初在王府,小云琅也只是爱凑热闹,见什都觉得好玩有趣,并不是真非得要不可。挖个几寸见方小藏宝库,埋进去个锦盒,已知足得高兴好阵子。
原本这东西打开并没这麻烦,王妃给他做个机关,就藏在书房珍宝架上。是个格外不起眼花瓶,转拧,就能打开。
小云琅搜刮来好东西,不舍得玩、怕人惦记,金贵着生怕碰坏,全藏在这小密室锦盒里头。
云琅松口气,径自坐在地上,拍拍盒子上积灰尘,放在地上。
这处地砖底下是何时挖开,他自己其实都记不大清。
少时小云琅到处乱跑,看见什都觉得有趣。有天迷路,阴差阳错看见端王叔藏宝贝地下密室。
端王府从不将他当外头孩子,半点儿也没避讳,还把小云琅扔进去,让他自己翻捡大半日。
小云琅对珍宝没什兴致,挑把最好看匕首。他总在书里见暗格密室,觉得有趣,心心念念好几日,也想要个自己藏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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