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被他吓跳:“怎,可是又有什不知道?”
“不是……”老主簿干咽下,讷讷,“您,您知道给您议亲事?”
云琅失笑:“给议亲,为什会不知道?”
老主簿心下发虚,时不知该怎解释,心事重重低头。
“前人不是都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王妃走后,萧朔便通红着眼睛,摇摇欲坠步三晃地走过来,将这木头做小猫递到他面前。
“接过来,他头就倒。”
云琅对这件事倒格外印象深刻,说起时仍觉余悸:“被吓个半死,还以为他得什不能治绝症,最后愿望是弄个沙盘看玩三天。”
老主簿不知该怎明示,斟酌着劝:“您……还是多看些正常话本,不要总是看这种……”
云琅干咳声,摸摸鼻子:“总之,医官来看,说不过是几日不曾阖眼、心神消耗过甚。不放心,就又陪他天宿。”
“可不是。”老主簿松口气,“只是耳朵短些,尾巴长些。”
云琅点点头:“是。”
“后腿雕得稍许消瘦,不如寻常兔子那般肥硕有力。”
老主簿:“又因为太急着给您,没来得及漆成白色。”
云琅:“……是。”
太多,硬生生揍没心气,对文韬武略都没什兴趣,也不喜欢声色犬马,唯独醉心木工,立志要与公输班比肩。
手艺差得太过悬殊,云琅当时其实便不很信,只是无论如何套萧朔话,都没能套出来。
“还想,会不会是他太缺人夸奖,需要些自信。”
云琅摩挲着手里温润木质:“还追着他夸三天,这猫当真做得很好。”
老主簿讷讷:“可这是只兔子啊。”
云琅道:“觉得说得很好,故而先皇后同提时,便尽数给辞。”
老主簿心说才不是,那是因为小王爷纵然昏睡过去,也死死拽住您手腕,您不舍得剁手,又狠不下心把们小王爷手指头掰断。
这等话自然是不能讲,老主簿听着,点头附和:“是。”
“再醒过来,夸句这木猫雕得灵动,他就死不承认。”
云琅轻叹:“后来才知道,那几日正好替选媳妇,偏偏到处都找不到……”
老主簿尚在走神,听见这句,心头倏地紧,霍然抬头。
老主簿说不下去,双手捧着王爷雕小木头猫,恭恭敬敬放回锦盒里。
云琅看着老主簿仔仔细细盖上锦盒,忍不住抬手,按按额头。
那时事,云琅其实印象已不深,只隐约记得萧朔急匆匆将自己拉进书房,却又无论问什都不肯说。
他那时心比现在还大,没能问出来,又忽然见屋子木头沙盘,兴奋得什都忘,当即沉迷进去整整三天。
期间又有些什事,就都印象不深,只记得王妃似乎来过,同他说几句话。
云琅:“……”
老主簿:“……”
老主簿看看神色错愕云小侯爷,又看看云琅手中木雕,终于大致弄清王爷死不肯承认原因。
老主簿从开始就知道始末,先入为主,觉得王爷雕得其实也有几分相似:“当真……看不出来是兔子?”
“您这说。”云琅托着木雕,心情有些复杂,“倒也有些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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