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匕首是不是又被王爷收走?”
老主簿看他手中空空荡荡,已猜出是怎回事,“王爷睡个好觉不容易,您先别去拿,若是实在没有趁手兵器,老仆去开府上兵器库……”
“倒不用。”云琅摸摸袖间飞蝗石,“爱用那柄,就是因为它好看。”
云少将军自小惯出来毛病,用什都要用最好看。每次随军出征,宁死不戴笠子帽,不穿四五十斤步人甲,银袍银铠银枪,枪头上还要簪簇正红枪缨。
挑匕首,趁不趁手姑且不论,自然也要先挑个花里胡哨看着便极贵极值钱。
云琅张张嘴,时语塞:“……”
“这二十种写法里,有要动刀子吗?纵然有……是这用?就生往上扎?不都是在烛尖烧热,沾着蜂蜜——”
老主簿堪堪顿住话头,咳声:“总之,又哪有种是像您说得这般?”
老主簿活几十年,头次见两人能把日子过成这样:“您幸亏是在这儿说,要是您时上头,去找王爷说……”
“没忍住,同他说。”云琅淌在桌上,“您猜这百个插销是做什。”
名:“什都看过,哪里不比他强?”
在外头东奔西走时候,云琅躲在山间破庙里养伤,无事可做,全靠看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山高皇帝远,地方书局书铺管辖不如京城这般严格,话本远比京城野得很。单个温泉,就有少说十来种二十种写法,醒着昏着、坐着躺着,各有各妙处,远不只京城里这些情节手段。
云琅这次回来急,又是奔着死路来,还有些随身东西没带回京,留在半道上。
若是萧小王爷再找不到下册,只怕就该琢磨琢磨怎带话给地方旧部,把他自己珍藏几本话本设法托人送回来。
云琅吹着参茶,忽然想起件事:“他是不是说过,枪和箭都在大理寺?”
老主簿时没能跟上云琅思绪,愣下,点点头:“王爷确说过……想来应当不差。”
“当初事情出得急,各方都没来得及反应。”
老主簿道:“那时是当今皇上、当年六皇子兼执着大理寺。大理寺卿查得雷厉风行,当日定罪,当晚便将府里东西尽数抄没。就连王爷后来去要,也只是被客套话给送出门。”
云琅大致知道这些,点下头,回想下
老主簿:“……”
“还当天赋异禀,想出第二十种。”云琅有些怅然,叹口气,“原来与前二十种还这般不样。”
老主簿时有些想给王爷送碗定心安神汤:“您往后……有什念头,先同们商量商量。”
老主簿知道插销是做什,叫来玄铁卫,叫给书房每道门窗各安上十个:“切莫直接去找王爷。”
云琅看着屋子叮叮当当玄铁卫,怏怏不乐,趴在桌子上:“知道。”
老主簿听着,心情复杂:“您是说……外头话本花样繁杂,什都有。”
“是。”云琅没好意思说得太直白,见老主簿说,索性也承认,“确比京里面丰富。”
老主簿:“光是温泉,就有二十种写法。”
云琅点点头:“是。”
“您看二十种写法。”老主簿道,“现在为让王爷揉揉……决心自己扎自己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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