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勋沉不住气:“你知道这些又如何?那护卫
“臣离开殿前司时,身旁确带随行护卫,故而都虞侯并未诓瞒陛下。”
萧朔道:“但臣闯阁时,也确是人上去。”
高继勋喜:“陛下!他如今已自行招认,陛下——”
“住口!”皇上厉声呵斥句,蹙紧眉,看萧朔半晌,“先不必说……你身上有伤,坐下缓缓。”
萧朔不为所动,黑沉眼底片冷嘲:“万臣与那贼人有勾结,还要再跪下,不如说完罢。”
皇上皱紧眉,沉声道:“既然有话要说,当堂分辨,朕不会偏袒你。”
萧朔静片刻,点下头,缓声道:“臣三日前,带殿前司例行巡守,在京中发现可疑马队踪迹。”
“寻常时候,也有马商将成群大宛马赶入京城,设法售卖。”
萧朔道:“但臣所见马队,蹄声铿锵,匹匹骁勇,品相极佳。不用人特意驱使,便能自行成列。”
他话出,朝堂之上,已有不止人脸色忽变。
只身闯宫,侍卫司劝阻不成,碍于身份,只得放行。”高继勋道,“偏偏到地牢,便成两个人,而那真要抓贼人,却被炸得无影无踪!”
“更离谱,此人可疑至此,竟然不能提审、不能佐证,叫琰王府护得严严实实。”
高继勋早做足准备,咄咄逼人:“谁会不觉得蹊跷?若真如琰王所说,此人只是你护卫,你又何必回护他至此?还是说那人其实就是贼人,受你指使,闯阁要偷什东西……”
他步步紧逼,皇上视线也跟着越发冷沉,落在萧朔身上。
萧朔不为所动,漠然叩首:“臣有话,要对陛下——”
皇上被他这般冒犯,脸色难看瞬,强压下去:“朕并非怀疑你……你多少也该知道,丢东西事关国本,此事不容小觑。”
皇上压压火气:“朕是为你好,这罪名是你担得起?你——”
“臣自知有罪,不敢申辩。”
萧朔道:“方才臣已说,不止知道此物事关国本,也知道它与昔日端王府血案有关。”
皇上皱紧眉,低头看着他。
大理寺卿面色惨白,失魂落魄晃下,勉强站直。
皇上原本面沉似水坐着,闻言心头猛地沉,冷然扫高继勋眼:“慢着——”
萧朔如同未闻,继续道:“臣心中疑惑,又怕打草惊蛇,故而命殿前司继续巡逻,带人跟去探听,竟意外探得座贼窟。”
萧朔静跪着,语气平静:“这贼窟之内,有两人正在商议,要偷取玉英阁内件要紧之物。臣知此物与当年宿卫宫变有关,难以坐视,故而匆匆赶去。”
高继勋万万想不到他竟真敢当堂说这个,脸色变几变,咬牙道:“琰王说这个,无非解释闯阁缘由,那所谓护卫——”
“皇上!”高继勋抢道,“琰王出身宗室,末将本不敢贸然顶撞,只是此事实在容不得草草之!”
萧朔撑起身,淡声道:“如此说,高将军是定要在朝堂之上说。”
“琰王殿下。”旁太师庞甘终于出声,缓缓道,“陛下英明决断,从不偏私。你若有话,当堂说,又有何不同?为何非要单独面君呢?”
萧朔不为所动,抬眸看向御作之上。
“朕早已对你说过,朝堂之事,不论宗室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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