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满怀余悸:“真叫你知道,多半还要将扯去,数清楚挖坏几块砖。叫按数目赔,半块算块,二添作五……”
萧朔抬眸:“你后来是如何出去?”
“后来端王叔教飞虎爪啊。”
云琅道:“军中攻城,谁从城下挖洞?都是以飞虎勾住城头,翻上去。”
“起初是跟着朔方军连胜大哥他们练,步骤繁琐些,容易被察觉。后来轻功练得差不多,不用飞虎爪也行,便不
“城西,宜秋门侧五丈,挖三尺,挖错方向。”
萧朔:“本想去看,可惜去晚步,已叫人连夜紧急填补上。”
云琅:“……”
“背信弃义。”
萧朔替云少将军出谋划策:“该拿石头砸他。”
云琅低头看眼,不以为意:“你若准去京郊,再给你看什叫正经跑马。”
城内巷子再清净宽敞,也比不上京郊自在。出外城城门,撒开只管策马狂奔,远比这般小跑遛马惬意畅快。
当初遇戎狄探子,云琅险死还生,京郊便成先帝太傅与萧朔连手盯着禁地,不带足侍卫随从,等闲不可轻去。
云琅不服气,偷着溜出去过几次。守城门禁军奉圣旨,每日光是围堵云小侯爷,便愁得恨不得将城门封死,再将城墙垒高三尺、加厚寸。
萧朔记得往事,看云琅眼:“你叫禁军劝回去七次,气得不行,于是含恨发誓,决心将城墙挖个窟窿。”
出宫不走官道,过旧曹门过牛行街,景德寺与上清宫后身有条隐在宽巷,只傩仪祈福才用来布钟吕鼓乐。
人迹稀少、道路平整,正好放开惬意策马。
云琅少时坐不住,常拖着萧小王爷跑马解闷,内外城绕遍,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这条路。
“往前走些,望京观有通宵素斋。”
云琅畅畅快快跑出段,勒缰回身,等着萧朔赶上来:“你这马行不行,换这匹?”
云琅眼睁睁看着自己挖那个洞夜间凭空消失,纳闷半年,至今才知道罪魁祸首,颇觉心情复杂,抬手按按胸口。
他气结半晌,抬头看见这时候竟还出言撺拢萧小王爷,先没忍住气乐:“谁说你规矩古板?分明比谁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老跟景王不对付干什?”
萧朔看他半晌,收回视线,言不发打马向前。
云琅难得见着小王爷也有脾气,时莫名,催马赶上去:“就因为要挖墙,瞒着你找他?找你你还能帮不成?”
“再说,你那时候脾气,不拽着去找太傅投案自首都是好。”
“你从哪儿知道?”
云琅诧异勒马:“记得当初合谋,们怕你太老实,大义灭亲跑去同太傅告密,还特意没告诉你……”
“景王同太傅告密时,在边上。”
萧朔道:“他没背下来《尚书》,为不被太傅用戒尺打手心,招出你挖洞。”
云琅:“……”
萧朔与他并辔:“骑术本就逊你筹,换过来也是样。”
萧朔黑马也是大宛良马,生性温驯,善长途奔驰,却不如云琅那匹白马灵动骁勇。
云少将军向来最喜烈马,若换过来,难免要嫌这匹太过无聊乏味。
萧朔催马,叫黑马跑得快些:“慢些跑,你手上伤不疼?”
“这也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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