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襄王淡声道,“那些人听,是何反应?”
探子不敢说话,头磕在地上。
“叫你说就说!”连斟沉声,“支支吾吾做什?”
探子无法,咬咬牙,只得如实道:“那些人听,没说话,三三两两散去……”
“只夜。”
襄王转向地上探子:“做得如何?”
探子喉咙滞,僵僵,埋头道:“散布下去……”
襄王摆弄着手中玉印,眼底阴冷。
朔方军这些年过得寒酸困苦,憋屈至极。若听云琅在京城舒坦享乐,自然生出逆反心思,人心若散,兵迟早带不成。
先乱朔方军心,再关云州城门。
探子跪在地上,绝望闭闭眼:“这敕勒川下所有兔子,便都秃。”
纵然今日时屈居下风,自会有可乘之机,让那些铁浮屠顶着先杀出去,与朔方军狠狠拼个两败俱伤。
驱虎吞狼固然凶险,但鹬蚌相争,只要拿准机会,便仍能从中得利。哪怕没襄阳府私兵,还有藏在应城里兵马可用,待来日敲破飞狐口,长驱直下,江山仍是他。
襄王敛去念头:“如何说?”
“们四处说,云琅在京里过得极好,鼎铛玉石、象箸玉杯,日日锦衣肉食,什也不用做。”
探子低声:“还说他穿披风都是兔裘,奢侈至极,只用兔子头顶到颈后最洁净柔软那片细绒,集绒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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