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这个传出去不好听,向后靠靠,揉揉脖颈,呼出口气乐下:“若是‘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当真有用,能少打些仗,让本不该死人少死几个,就不名垂青史,只是要牵累你。”
颈后覆上来掌心暖融,云琅眯下眼睛,将自己手撤回来,舒舒服服蹭下:“你此番回北疆,本该是承端王叔遗志。惩*除恶,雪耻报国……”
萧朔:“止小儿夜啼。”
“……”云琅愁得睁眼睛,“小王爷,你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吗?”
“本就不求青史。”萧朔道,“只是那*羊藿,也确没有这般效用。”
他声音太低,说得又含糊,萧朔没能听清:“什?”
“药性如何?”
云琅皱眉:“马当真吃?吃管不管用?”
萧朔不曾想到少将军这般豁得出去,闻言微怔,拿过茶盏:“且不论管不管用,若当真用,史书如何写?”
萧朔替他续半盏茶:“朔州坚固,久攻不下,云麾将军暗行*马之法……”
云琅:“还下得去手用*羊藿?”
萧朔垂眸:“下不去手。”
云少将军有人哄着,气顺些,将喝空茶盏扔在旁,又攥下手腕。
萧朔看清他遮掩力道,不着痕迹蹙下眉,将野兔送回竹笼,又去行李里翻出粗盐布袋,拿回来烘在炉边。
北疆旱地晴天多些,可冬春交替,难免要下几日雨。
云少将军输十两纹银。
帐内两个人探出头,看着茫然绕云州城跑圈刀疤,将脑袋齐齐缩回去,划去纸上*羊藿采购周密安排。
……
云琅没再去中军大帐,回两人帐子,还气得抱着野兔来回转圈:“这是脾气?”
“为何不能猜些堂堂正正主意?”
云琅白劝自己半天,回过神,瞪圆眼睛看着萧朔。
“若当真有这般能耐,*羊藿早成宫中禁药。”
萧朔摇摇头:“归根由底,无非四时有序,牛羊马匹自有繁衍时节,若有情难自禁、力不从心处,以草药相助罢。”
云琅:“……”
云琅:“有没有好听点说法?”
萧朔静刻,尽人事:“这样这样,那样——”
“你怎连这个也学?!”
云琅愕然,盯着什都敢记萧小王爷,阵头疼:“……罢。”
春雨金贵,经冬霜寒,见水才可翻土落种。农书里将其称作“霖雨”,但凡落雨,破土开荒、犁耕稼种,便日也不能等。
那襄王与属下不明就里,偏偏在此时征牛。霖雨落,何止佃户没牛心中惶恐,连有土地也难免焦灼难熬,云州城内迟早要乱。
只是……这场雨于他们,却也不全是好事。
萧朔看看云琅腕间,将那炉上烤着布袋换个面,慢慢烘热着里面大颗粗盐。
云琅握着手腕,自坐阵,忍不住道:“那*羊藿……药性如何?”
云琅想不通:“老实敦厚,温良纯善,光明正大……”
萧朔不知哪个字符合少将军脾气,伸手拉住他,将被转晕兔子自云琅怀里救下来,换盏茶过去。
云琅叫他扯着,咕嘟咕嘟喝干盏茶,仍余怒未消:“几时惦着给人下药?”
萧朔:“……”
琰王殿下昧着良心,摸摸少将军发顶:“不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