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停住话头,眼里露出温温好奇。
“少将军只管放开酣战,战得痛快力竭,松手便是。”
萧朔吻上他眉睫:“你缰辔至处,三丈之内,有奉陪。”
云琅阵头疼:“你这人怎——”
萧朔半跪下来,迎上他视线。
云琅怔住。
军中礼仪,小王爷是不必守。可此时萧朔神色却极平静,如同任何个最寻常仗前先锋,单膝点在他面前,仍牢牢扣着他那只手。
他先锋官,他同归人。
再替自己担心,将玉露丹与沉光并收好,正要去拿桌上雪弓,手臂已被萧朔重新握住。
腕骨贴合着掌纹,细细摩挲,拂去盘踞不去酸涩治痛。
萧朔将袖箭摘下,替他扣合戴牢,将灯烛拿过来。
云琅愣愣,没绷住乐:“这也照做啊?若来日说——”
萧朔低头,将云琅掌心翻过来,落个吻。
云琅立良久,忽而释然笑,将剂沉光分过去,伸手拉萧朔起身:“有些苦,吃记得含块糖。”
萧朔眼底光海掀,将他手连同沉光并握牢,将云琅揽着肩背,贴在胸前。
“到时酣战,未必顾得上你。”
云琅笑道:“千万小心,若没力气,还要回来找你抱下马……”
萧朔轻声道:“不必顾。”
云琅心头不争气地跟着跳,话头轻滞。
“来日你说,你泛舟湖上,纵马山巅。”
萧朔道:“今日之战,若当真如计划般,该是定鼎之战,无限凶险机遇尽在其中。你既并非孤身光杆,也该分剂沉光。”
云琅攥手中能激发人体力虎狼之药,手臂微绷下,静片刻,将个玉瓶递过去。
“不是这个。”萧朔道,“你不必再动给玉露丹护心脉,自己留两剂沉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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