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专门用来让班主任趴,擦得干干净净,里面不管干什,外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是按分数分班,但不能用分数定论。”
老万应该是终于整理好语言,继续耐心地往下说:“现在分班结果,只是高学习阶段性汇报,起点不能决定终点……”
他说得很认真,时亦跟着往前走,努力听几段,还是不自觉地走会儿神。
按成绩分
平心而论,他对高中其实没什印象。
之前好好上学那短暂几个月都有点恍惚,只知道是省里有名重点,每年几十个保送名额那种。校风严格到男生寸平头女生齐耳短发,校服拉链拉到哪儿都有要求,门口警告名单动不动就长条。
后来他被退学回家,在家里自学半年,几乎已经不太能想得起在学校正常上课是什体验。
但他还是本能地觉得现在情况可能不怎正常。
“这边教学楼都是新修,还配多媒体投影仪,比高三楼好很多。”
“……”时亦才来得及打招呼:“万老师好。”
看着依然闲庭信步老万,结合刚才那段话,时亦有点拿不准他意思是不是让自己先来个绝境突刺。
不管哪个教室,进去个算个。
为班级荣耀。
“没关系,你把书包摘下来,不让主任看见就行,们可以假装在谈心。”
峰。
主教学楼就在疑似原始森林树墙后边。
有三栋,从前往后排成排,高二楼在中间。
左右两块展板上是新学期新气象宣传报,玻璃门擦得透亮,门口放个大理石日晷。
也不知道设计人是不懂地理还是不懂日晷,或者单纯是担心大理石这种材质会在太阳底下晒得风化开裂,还特意很贴心地把日晷整个放在高那栋教学楼投下来阴影下头。
老万说谈心就真谈心,边走边给他介绍:“高下半年分文理,高三还有第二次重新分班,你们还有很充足时间……”
时亦从他话里听出点别意思:“按什分?”
老万愣下,没说话。
时亦不意外,没继续追问,往教室侧看看。
教室挺宽敞,桌椅还很新,门上都镶挺长条玻璃。
老万执教多年,经验非常丰富,慷慨地给学生传授:“来不及话,也可以在洗手间里避避,藏好书包先去教室,下课再回来拿。”
时亦看着面前忠厚和蔼班主任:“……”
老万从容地把他挤到离主任相对远窗户侧,耐心地指导着新来小同学把书包摘下来,换到手上拎着。
预备铃响两遍,主任哨子吹得气势汹汹,不断有学生匆匆忙忙跑上来,背着书包钻进教室。
时亦没忍住,又回头看眼。
时亦站在门口,对着那个失去晷生意义日晷,没忍住多看两眼。
多少耽误点时间,等他顺利上到二楼时候,正赶上他们年级年级主任在楼梯口把哨吹得气壮山河。
还带节奏,也不知道是什意思。
“这个节奏比较重要,意思就是如果再不跑话,就要迟到。”
老万慢悠悠夹着教案过来,正好跟他打个照面,有读心术似给他解释:“有班级分,这段吹完还有没进教室,抓到个扣两分,影响年底优秀班级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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