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二楼，还不算太高-
因为班级里
特殊情况，老万光是点个名，就点
整个早自习。
作为班主任，老万耐性也实在好得有点儿过头。叫起来个学生就仔细看看档案评语，有站没站相嬉皮笑脸也不生气，反而还能笑呵呵唠上两句。
到后来索性不点，就拿着那几份名单，跟前排几个同学聊起天。
看得出来，他老人家睡眠质量相当好，这会儿闹成这样，居然没有点要醒意思。
时亦低下头，随便找支笔攥着，调整会儿呼吸。
对自己成绩单有数，来这个班之前，他对这种情况就有准备。
也不是没在这种乱七八糟班级里待过。
其实乱七八糟班级还好些，学生们最多就是无心学习心玩耍，荒废也是荒废自己前途，杀伤力并不大。
也不知道现在学生到底又发展出什
独具特色社交模式。
老万当半辈子老师，看着自己落伍次又次，已经跟不上趟得非常佛系。确认两个人都在位置上坐下，就放心地点点头，在片乱哄哄声音里拿起名单：“好，点到同学站起来答声，班干部主动说下……”
河高分班原则简单粗,bao，拉出排名从前往后，分段异常明显。
哪怕在十来个平行班里，把平均分算出来，从前往后排排队，九班都显然是坚守在最后个梯队不动摇那种。
在外面看区别不大，进教室就知道，学生问题不是般多。
直到老万关上教室门，拿着收上来名单开始点名，时亦都不太想回忆自己是怎在教室里坐下。
也怎都想不通，是什让他这位舍友认为抻胳膊人还能把腿也块儿传染。
老万其实也没太想明白。
叫林间原因其实挺单纯，教室里空座本来就不多，正好林间身边有个。
不前不后，靠窗户，舍友坐起也有个照应。
真要选，这样总比别情况强。
刚到陌生人多环境里那种抗拒感还没消下去，时亦吸口气，分几次慢慢呼出来，把注意力集中在心跳频率上。
老万是好心，但给他挑这个位置实在不怎样。
前后身边都有人，座位又不宽敞，想出去唯选择就是跳窗户。
他放下笔，往窗外看看。
吃早饭，补觉，捣乱，接下茬……干什都有。
个早自习都能上成自由市场，讲课能不能听见，完全取决于老师和同学谁嗓门更大。
老万拿着名单念几个人，下面就嘻嘻哈哈地起哄个没完。班长徒劳地维持几次纪律，都被更高闹腾声音给盖过去。
时亦保持着对自己人设尊重，从书包里单手抽出来本英语书，往身边看眼。
林间应该是确实困得不轻，晃晃悠悠回位置坐下，就又头扎在桌子上睡熟。
他让林间把头抬起来，就是想给时亦个比较明显坐标，以便在教室门口就能最快定位到该坐位置在哪儿。
结果没想到刚睡醒坐标自己迷迷糊糊站起来，直接走到门口，接小同学手里书包。
要不是困得太厉害，伸手扶个空，看起来甚至还打算直接上手把人搀过去。
……
吓得小同学当场就主动大步走到位置上自己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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