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
他声音有些哑，想要安慰他，想多抱抱他。
可是肯定碰到哪里都会疼。
反倒是祁衍：“哎？”
他看到程晟
侧脸颊、唇角，也有明显肿胀。
“不怕，能怎
样？顶多再毒打
几顿呗？”
“没事，反正过两天奶奶要来过年
。奶看到被打成猪头，他到时候也少不顿楔，就等着。”
“哎，你到时候，帮起添油加醋啊？”
“添油加醋懂吗？就是帮着跟奶说，说他怎虐待。非让他吃不兜着走，你得帮啊懂吗，嘶。”
程晟：“……”
“翻身，腰。”
“艹。”
祁衍翻着白眼任他收拾，终于收拾完，程晟把东西收回去。
坐回床边，伸手，轻轻蹭蹭祁衍头发。
“对不起，刚刚下楼迟，没能保护你，很疼吧？”
祁衍：“你才爪子，嗷！”
手伤得比较厉害，手心手背被贴上好几个创可贴。
程晟：“脚。”
祁衍：“……脚没洗！”
程晟：“伸出来。”
“碘酒，都抹，你也要抹点。”
“你。”熊孩子，程晟被他气笑。
碘酒棉签招呼上来。
“不疼吗？”
程晟灰色瞳看着他，都像你样，
还真是巴掌印！
可是，在他们这个家里，谁敢打食物链顶端程晟？他爸吗？怎可能，他爸不想活？
“不是，是妈，没事。”
孟鑫澜？
祁衍都惊，啥，真假？
睛，躺尸样动不动。
碘酒味道不太好闻，像极医院消毒水。
冰凉棉签，轻轻蹭着嘴角脸颊伤口。
“……”
“…………”
像是巴掌印。
“你、你这是被谁打啊？”
程晟愣愣，摇头，伸手去关灯。
“没有。”
“不对！你还说没有，”祁衍龇牙咧嘴爬起来，“你看你看，这明显印子，嘴角也破！”
他看着祁衍。
灯下少年黑瞳那漂亮。
他心疼他，却又惊讶于他生龙活虎。
明明他身上那多伤痕淤青触目惊心。尤其是肩膀上、肚子上，被踢打得青块紫块，说每句话吸气都要咬着牙。
居然还能开玩笑，眼睛里还有亮光。
祁衍：“嗨，没事。”
要说他之前打碗被揍，还挺委屈，现在倒是连委屈都不委屈。
在雪地里，他反抗，铲也铲，咬也咬，神清气爽，虽败犹荣。
至于祁胜斌明天怎收拾他？
再看吧。
祁衍：“不用，脚就不用，哎哎哎你你你别脱袜子……嘶，疼！你也不嫌脏，香吗就问你？嗷，轻轻轻点！”
“腿。”
“腿真不用……”
“肚子。”
“很冷啊大哥！”
孟鑫澜她她她，不是宝贝儿子世界第重要连凉水都不能碰吗？她居然！会打儿子？
程晟：“偶尔两次。没什大不，睡。”
祁衍：“不是，嘶，她为什打你？”
他边问，还边哎哟哎哟下床。
程晟：“你干嘛？”
“~~~~”
“嘶，疼！”
“能不能搞快点！不用不用，别抹，疼！疼！”
程晟继续抹。
好容易，脸上擦伤抹完，程晟又拿起他手：“另只爪子也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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