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你妈也不是什
好东西，你也别为她难过。”
“……”
“是是，那是你妈，
以后尽量少说她。但她确实不是什好东西，这点你也清楚。”
“……”
“咱们改变不
他们，引以为戒，以后不变成他们那样
大人吧。”
他脑子里默默脑补
下那场面。这小衍天天，都在想些什啊？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答应你。”
“就知道你会答应，那约定，还有啊……”
“嗯？”
万籁俱寂，秒针沙沙。
祁衍：“仔细想想啊，折腾成这样，好像就因为……打个碗。”
“这也太脑子有病。”
真很有病。个碗，借题发挥成这样，他爸那无聊琐碎又苍白可笑人生。
“哎，程晟。”
上次，上上次，都是含着泪掐他。
这次是又哭又闹扇他巴掌。
程晟倒是不计较被打两下。
让他难过，直是那个人是他妈，可是他无论怎样试图跟她好好讲理，都永远讲不清。
也罢。
“手可以给牵吗？”
“牵着就能睡着？”祁衍不信，可手还是伸过来。
程晟牵着他手，闭上眼睛。
祁衍也睡。
他没想到是，那漫长夜，折腾到凌晨四点竟还远没结束。
点点刺痛叫叫叫？
“不是，你妈为什打你啊？因为吗？”
程晟垂眸，摇头。
其实，他从小到大挨打次数不多，孟鑫澜确实很宝贝他。
仅有几次，都是因为他“不听话、不理解她苦和难、帮着外人对付她”。
“来，睡。”
直到这刻。
程晟直隐隐作痛、直难受着胸口，终于终于，像是被什抚慰。
他眼眶有点发酸，但是努力忍住。
“小衍，”隔会儿，他说，“睡不着。”
“爸那个人，很久以前尊敬过他。”
“后来，怕他。”
“现在不怕。瞧不起他，他欺软怕硬，也就只敢打。”
“就不是什好东西，不为他难过。”
“……”
他戳戳身边人。
“等们长大以后，等你有钱，给买很多碗，好不好？”
黑暗中，程晟：“们有钱，明天就可以给你买。”
“不是不是，不是明天买，就是长大以后再买。到时候买卡车，成箱成箱扛进家里，就当着他们面，个个砸。”
程晟：“……”
归根结底，是他这副破身体，拖累她人生。
她当然也有很多委屈。
打他几下，或许可以少点怨气吧。
……
关灯。
程晟其实不是故意要“对付”她。
上次，是医院里医生被她妈无理取闹骂得太难听，而他“居然吃里扒外帮医生说话”。上上次，是她偷邻居家电被抓住，程晟“傻子样没用不来帮忙骂”。
这次，则是因为他大冷天，她儿子“不顾自己死活、不顾亲妈死活”，非要下楼去“倒贴”祁衍。
孟鑫澜只会两招。
用指甲掐人，和扇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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