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天又天,他对所有万事万物态度都非常好,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经常垂着眼睛保持淡淡微笑。
如同具温和、会照顾人、孝顺行尸走肉。
“程晟你到底是什意思!?你看看你现在像什样子?”
程晟:“……”
“妈,怎吗?”他问她。
孟鑫澜被他气得更是歇斯底里。
直到后来,她身体每况愈下需要人在身边,终于不太敢闹。
又开始换成天天哭泣路数。
她拉着程晟,反复讲她不容易,讲她这多年牺牲、讲她伟大崇高。苦口婆心地劝他相亲,说他不结婚就是剥夺她所有指望。
每次,程晟都态度很好收下姑娘照片。
……
三年时间,孟鑫澜开始还上蹿下跳、到处求神拜佛希望自己病能奇迹般变好。
后来,次次化验结果打碎她仅剩希望,整个人也已经干枯黑黄、死气沉沉,眼看着每况愈下。
于是她惶惶不可终日同时,开始变着法折磨身边人,必须要所有人跟她起悲惨。
程晟任由她折磨。
在人家马场上驰骋,而他这个当爹却住在黑咕隆咚城中村里无人问津,点点霉烂掉?
祁胜斌越发萎靡,这份萎靡不久变成自言自语神经质。
“凭什!他凭什?凭什分钱不给,他灾舅子却能跟着他到处玩、天天花他钱?”
“小白眼狼,翅膀长硬就会飞。供他读书、养他至少百万!还钱!想要断绝父子关系,先还百万!百万!”
“他是生,他有义务管,让过享福日子!”
“不是正在您身边吗?您放心,是不会丢下您,哪里也不去。”
“这就您想要,不是吗?结婚……那也总得有缘分才行,也不能硬凑,您说对吗?”
番话平和有理,冠冕堂皇。
这道理放在哪里都说得过去。可事实如何,双方彼此心里都心知肚明!!!
孟鑫澜真觉得他儿子变,变得她不认识。
事后却从不联系。
孟鑫澜哭闹着说你明年之前也必须结婚,要不然你妈走得都不安心。程晟依旧态度良好,随后日子继续天天过。
最后孟鑫澜急,威胁他说你再不听话,你妈跳楼死给你看!
程晟望着趴在阳台上她,说妈,你别闹,会儿该吃饭。
他知道她惜命不敢跳。
她把他最宝贝那条破羊绒围巾绞、烧,他随便她。
她浇弄死他养在阳台要死不死植物,故意弄坏家具、翻乱垃圾,对他阴阳怪气横加指责,他也概随她赖。
她日常诅咒祁衍。说她后悔,当时就该刀捅死祁衍。反正她本来就要死,拖个垫背多值!
程晟也不跟她争辩。
甚至还有些释然。那神情仿佛是再说所以幸好,他早早放他走,她再也找不到他、也再不能伤害他。
依旧没人理他,永远仿佛个人独角戏。
程晟默默给他收拾、端茶倒水。定期给他换床单衣服。
他看得到祁胜斌眼底憎恨和厌恶。可他也还记得,当年他病重时曾是祁叔叔在关键时刻慷慨解囊,拿出钱来救他命。
不管他当时出钱,是出于何种原因。
至少在孟鑫澜去世之前,他要照顾他、以此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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