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摸爬滚打,体质极好,昨天那点风啊水啊,绝不至于就让他倒下。
关好门窗,容斐坐到桌边,摸茶壶,是热,便提起来涮涮茶杯,然后往里倒热水。
边倒边问:“方才是有什事,你不说话,要写字?宁云安不对
千年厉鬼如此无耻,让玄虚面皮都不禁抽动下。
但宁云安镇静如常,举步带着者字进主屋,“两位,失陪。”
容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转身去隔壁小院客房,玄虚非常识相地选择容斐隔壁隔壁,生怕惹恼这位言不合就掏枪人物。
毕竟,看起来容少爷今天心情是不怎好。难道……顾天师终于不瞎,甩他?
玄虚摸着下巴琢磨着。
站在月洞门边看戏容斐突然感觉手背凉,偏头就见顾惊寒飘到他身边,握着他手背摊开他手掌,冰凉食指如凝寒玉,在他掌心滑过。
是个“走”字。
容斐略皱眉,不明白顾惊寒为何突然不说话,但他清楚顾惊寒自然有他道理,便神色松,语气里带点倦意,开口道:“两位要是优势,不妨进屋谈。正好忙这久,也累,宁先生,客房能歇歇吗?”
此时去倒茶秀姨走进来,将茶水递给宁云安、容斐和玄虚三人,笑道:“有客房,直都在打扫着,这边厢房就是,两位可以去歇歇。”
宁云安接过秀姨茶,轻啜口,紧绷神色缓下来。
棵树瞬间,者字脚步便顿住,抬手语气意味不明地低声道:“你还记得这棵树?”
“只是有些像……”
宁云安下意识回答,却猛然回神,抿紧唇,目光冷锐地看向者字,“你试探?”
者字与他对视,不避不让,神情却似悲似喜,隐隐竟有些癫狂,周身本有些收敛黑气刹那如潮翻涌:“真是你……云璋!你转世……你恢复记忆……你竟然……”
宁云安却皱起眉:“不懂你在说什。”
“阿嚏——!”
容斐刚关客房门,就冷不丁打个喷嚏,“咳……谁骂呢?”
抹微凉贴上额头。
顾惊寒垂眼看着他:“着凉吗?”
“不会。”容斐无所谓地摇头。
等秀姨下去,他才从袖中掏出面小镜子,低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不是你要找人。就在前两日,还只是个普通戏子罢。只是那日蹊跷入山,戏班子里人突然撞邪,慌乱奔逃,捡到这件东西,脑子里便凭空多出些东西。”
“像是符箓,像是些简单捉鬼拿妖法门……”
宁云安声音顿,“也有些其它,只是看着有些熟悉。就比如……你脸……不过不太像,毕竟是梦……”
者字听着,突然笑下。
“是不是不是你说算。罢,也别让他们看笑话,进去说,道长总不至于怕只区区小鬼吧?”
“你不懂?”者字往前逼近步。
宁云安避开他目光,淡淡道:“只是个登台戏子罢。偶尔会做些稀奇古怪梦,无关紧要,更不是什记忆。”
“戏子还会穿着道袍捉鬼降妖?”者字讥讽地勾起唇角,“道长当是傻子,耍着好玩吗?”
宁云安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竟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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