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
蹙，神情便冷
下来。
“你再哭声试试！”
“嗝！”
莲儿正哭得惊慌，听见她这句吓得打个嗝，下就停住。
这分明是句训斥，但她听后，竟忽然转悲为喜，破涕为笑：“好，好！这是原来那样！棠儿，二姑娘没毛病，二姑娘没毛病！”
脸上
表情比先前还惊恐。
“姑、姑娘，莲儿保证以后再也不在您回来之前睡觉，也不敢再趴在桌上睡觉，您千万别叫婆子发卖奴婢，奴婢上有父母下有弟妹……”
姜雪宁知她是误解自己意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便要拽她起来：“地上凉，别跪着。
又没说要罚你……”
“……”
莲儿被她拽起来，可脸上神情更不对劲。
她婚事，当个皇后却进修罗场，跟群人精演戏，谁也斗不过，还赔上性命。
由此可见，世间因果相系。
老天爷不糊涂。
她扔镯子便坐下来。
但外间睡着莲儿却被惊醒，听见声响，连忙站起来，掀开里间帘子就看见姜雪宁坐在那儿，顿时吓得哆嗦，小脸儿都白半，来到她面前：“莲儿不知二姑娘回来……”
姜雪宁：“……”
不知为什
，忽然想起以前沈玠给她讲过那个叫“没毛病”冷笑话。
看来她不是当好主子料。
这丫头，她琢磨着，还是找个机会发卖算。
她定定地看姜雪宁会儿，忽然拔腿就往外面跑，面跑还面喊：“棠儿，棠儿你快来！二姑娘晚上没回怕是得什毛病，人都不对！”
那棠儿便是姜雪宁另个贴身丫鬟。
莲儿拽着她进来看，急出哭腔：“她方才竟叫去睡觉，还说地上凉不让跪着。你说二姑娘是不是出去在哪儿磕碰不好？这要真出什毛病们可怎办呀！”
“……”
姜雪宁听着这番话总算是明白她方才看自己眼神为什不对，时无言，听她抽抽搭搭喊个没完，嘴角连着眼角微微地抽，旧时那点坏脾气便又翻上来。
姜雪宁回眸看她眼。
这小丫头是姜府里孟氏挑，上辈子跟她六年，心肠不坏，她嫁给沈玠后这丫头也许人家，没在她身边伺候。
估摸她昨夜没回，屋里伺候都紧张呢。
姜雪宁无意怪罪，见她眼睛下面圈青黑，声音便不由温和许多，道：“无事，你且回房去睡吧。”
她这话出，原本还站着莲儿“咚”声就给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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