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她都没反应过来,怔怔道:“爹爹怎会知道……”
姚庆余听见她这句,差点没忍住巴掌就要打过去!
可这毕竟是他最疼爱幺女。
那只手高高举起来,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反将案头上镇纸摔下去,气得声音都变:“怎会养出你这个女儿来!那张遮原是为你苦心无色,人品端重,性情忍耐,如今虽声名不显,假以时日却必成大器!你猪油蒙心看他时落魄想要退亲也就罢,为父也不忍让你嫁过去受苦,谁想到你为退亲竟还谋划起过这等害人心思!人张遮顾忌着你姑娘家面子,不好在信中对言明原委,只将退亲之事归咎到自己身上,可你做什事情,人家全都知道!姚府脸都被你丢尽!”
真真如道晴天霹雳,当头砸下。
“他怎还是要退亲。父亲,他怎还是要退亲!”
姚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觉自己先前所有羞赧和欢愉都反过来化成个巨大巴掌,摔到她脸上,把她整个人都打蒙。
甚至连面子都挂不住。
她无法接受,只个劲儿地问着姚庆余。
姚庆余却是抬那双已经浸过几许岁月起伏眼,望向这个直被自己宠爱着女儿,想起自己先前着下人去打听来原委。
逐渐显出层阴云。
姚惜素来受着宠爱,心想知道与自己婚事有关消息,进来后也没注意到姚庆余脸色,反而眼就瞧见旁拆信封,于是注意到姚庆余正在看信。
她立刻就凑过去:“女儿也想看看!”
那封信被她拿起来。
简单素白信笺上是姚惜在宫中时已经暗暗看过许多遍熟悉字迹,笔划,清晰平稳,力透纸背,如她那日在慈宁宫中看见人样。
姚惜整个人都懵。
她这时才知道张遮为什退亲,时整颗心都灰下去,颓然地倒退两步,仿佛有些站不稳,只喃喃道:“他怎会知道,他怎会知道……”
姚庆余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得出这种事,旁人知晓也不稀奇!”
姚惜却觉被伤面子,那页信笺都被她掐得皱,狠狠咬着牙
他才是有些不敢相信。
此刻也不回答姚惜话,反而问她:“你在宫里说过什,想做什,自己如今都忘吗?”
姚惜不明所以:“什?”
姚庆余自打看见这封信时便指压抑着怒火,终于在这刻炸出来,拍桌案,豁然起身,大声质问:“当初想要张遮退亲时,你是不是在宫中同人谋划,要毁人清誉,坏人名节?!”
姚惜从没见过父亲发这样大火。
信是写给姚庆余,可她也不知怎,见着这字便满怀羞怯,觉得脸上发烫。
这下定定神才往下看去。
信里张遮先问过姚庆余安好,才重叙两家议亲之事前后所历,又极言姚府闺秀好,姚惜真是越看越羞,没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看着冷硬信里却还知道讨人喜欢,可这念头才划过,下行字就已跃入眼帘,让她先前所有欢喜神情都僵在脸上!
“怎会……”
她急忙又将这几行字看两遍,原本姣好面容却有隐隐扭曲,身体都颤抖起来,捏紧那封信笺,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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