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耳背?
谢危盯她有好半晌,觉着这学生有那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混劲儿,又想起这些年坊
可目光回落到姜雪宁身上,到又忍。
他波澜不惊地道:“自己开小差就差没睡过去,听不明白,倒怪起先生不会教,也是本事。”
姜雪宁笑容不变:“您说得对。”
简直有点没脸没皮味道,谢危说什她就是什。
谢危也懒得同她计较,便往殿外走去。
谢危淡淡道:“不仅敢做,还敢撒谎。”
姜雪宁假笑起来:“那该是学生认真听您讲课,时入神,对您怀有万般孺慕之情,看呆眼吧。”
谢危不为所动:“是?”
姜雪宁看他这不咸不淡样子就来气,顿时又想起这人方才皱眉说她“不好看”时神情,于是暗暗起几分报复之心,笑得格外甜美,道:“也可能是谢先生今日讲得枯燥乏味,十分不好,所以学生听得头雾水,不自觉只能看着您。”
谢危:“……”
最近段时间学琴,基本都学右手指法。每学种指法后都有相应琴曲教给她们做练习,谢危要求很严,谁也不敢马虎。
连沈芷衣在堂上也都规规矩矩。
唯独姜雪宁今日上课时,双眼睛瞪得老大,反正也不准她摸琴,干脆坐在第三排最靠后角落里,冷眼瞅着谢危,仿佛想用目光把这人给瞪穿。
谢危时没明白她这是想干什。
好在姜雪宁连着两晚都没大休息好,眼睛有些泛酸,瞪他有刻,困倦就翻涌上来,没会儿就没撑住,打个呵欠,能坚持住不闭上眼睛趴到案头去睡觉已经是极有毅力事,再提不起什精神来瞪他。
可没想到他才转身,姜雪宁就在他背后轻轻咬着牙小声嘀咕:“自己连个老婆也讨不着大老粗,欣赏不来,不也有胆量说不好看!能耐啊你!”
“你说什?”
谢危脚步顿,直接回转头来看她。
姜雪宁脖子后面凉,连忙把琴抱就跟上来,仿佛刚才小声嘀咕那个人根本不是她似,异常狗腿地走到谢危身边,道:“学生说自己就是个大老粗,什也不懂得欣赏,还好谢先生心善,肯对多加指点,们这就学琴去吧。”
“……”
枯燥乏味,听得头雾水!
若说先前他整个人还姿态从容,这会儿听姜雪宁这两句话,张脸脸色顿时就拉下来,连眸底温度都变得低几分。
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他——
自打四年前回到京城开始在文渊阁主持经筵日讲以来,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不管是同僚还是皇帝,对他都是称赞有加,姜雪宁这睁眼说瞎话刺儿头,他还是第回遇到。
心里梗下,谢危薄薄唇线紧抿成平直条,有那刹是想要发作。
堂课再次浑浑噩噩地过去。
下学时候,众人都已经知道姜雪宁学琴素来是要被谢先生提溜着,谁也不想留在这里同他多待,溜烟全散掉。
姜雪宁却走不脱。
谢危抱着琴从殿上走下来,但问:“你瞪干什?”
姜雪宁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刚想要打个呵欠,听见这话却是不得不强行将其憋回去,为自己辩解:“怎会呢?您定是看错,学生怎敢做这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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