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危从头到尾捋遍,并不觉得自己有什地方做得失当,宁二是他学生,不过不管是这字还是这画都不大上得台面罢。
而且……
宁二毕竟与旁人不同。
他不过为探这小姑娘虚实,二不过想约束她教导她不使她走上歪路,自问除此之外并无什私心,更无男女欲色之求,当她是学生,当她是晚辈,是以坦荡,觉着吕显是杞人忧天。
谢危将那沓银票压在自己手边,依旧没有要还给吕显意思,道:“不过些许小伎俩,玩闹上不得台面,给人看也是贻笑大方,你多虑。”
倒不是这件事本身让他有多忌惮,更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安和警惕,是谢危方才那瞬间所展露出来状态,种他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谢危身上状态。
谢危还真被他问住。
这样字迹,这样语气,还有那自己曾见过只小王八,便是没有个字落款,他都知道这字是谁留下,也就知道尤芳吟背后是谁,所以才放下心来。
安利说此事与此字他都该给吕照隐看。
然而……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先前笼罩在谢危身上阴霾也随着先前融化冰雪似笑而消散,谢危整个人看上去又恢复往日遗世独立般淡然平稳,只道:“不是。”
吕显道:“猜也不是。人家尤姑娘都要成婚,且跟你也没交集,也不至于这时候给你写东西。那到底是哪个姑娘写给你情话?”
谢危眉尖微蹙:“什情话不情话?”
那是……
什玩意儿?
吕显坐在谢危对面,那几个字又不很工整,他看得极为费力,忍不住前倾身子要把脑袋凑过来细看:“写什,是留什暗号吗?”
然而他才刚将脑袋往谢危这边凑点,谢危眼眸便抬起来,眸光淡淡地看他眼。
手底下十分自然地把那沓拼起来银票收。
吕显忍不住要判断这话真假。
但看谢危神情确毫无异样,这时倒真有些怀疑起是自己小人之心疑神疑鬼:“不过多虑
他竟然不想。
双目抬起,不偏不倚对对面投来目光撞上,谢危也是敏锐之人,不至于察觉不到吕显方才言下之意。
吕显道:“你知道认识这多年,最佩服你是什吗?”
谢危暂时没开口。
吕显便扯扯唇角,然而眼底并无多少笑意:“不是你智计,也不是你忍辱——是你不近女色。”
吕显目光没从他手里那沓依旧没放下银票上移开,眼底透出几分审视锋锐:“不是姑娘写给你,事关重大,为什不能看?”
从直接听命于公仪丞天教暗桩身上搜出来五万银票,里面有他之前付给尤芳吟万五千两,这十五张千两银票叠叠拼起来竟然藏有暗字。
整件事都关乎勇毅侯府安危啊。
谢危看这讯息过后便似乎放下心来,好像这件事已经控制住,没有什大不。
然而吕显感觉恰恰与谢危相反。
吕显目瞪口呆。
谢危解释句:“不是写给你。”
“……”
吕显脸上忽然出现点怀疑,暗自拿目光去瞟那已经重新归拢整齐银票。
眉头皱,语出惊人:“尤芳吟写给你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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