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身劲装,袖口绑紧,结实手臂有着流畅线条,腰背挺直,更有种蕴蓄着力量美感。因为刀剑磨砺而长些茧皮手掌,却慢慢从那锈蚀麒麟铸刻上抚过。
有什东西顺着陈旧纹路爬上来。
分明是如此地冰冷,燕临却感觉到种久违滚烫。
点将台离地三丈,宽有百尺。
五万边军阵列于下!
雪宁心底莫名悸。
过好半晌,她才带几分犹豫地问:“那们什时候启程?”
谢危终于把鱼片完,看她眼,然后拿过边上几枚生姜来切,声音平稳而镇定:“不着急。”
*
残阳如血。
却只他人,独立高台之上。抬望眼,唯荒野苍茫,旌旗迎风,地滚彤云,剑如覆雪!
边城荒芜。
朔风从西北方向刮来,陈旧旌旗覆满尘埃,只在城头招展。外头便是边军驻扎营房,连成片。高高点将台上,落叶飘洒,铜铸麒麟爪牙无人擦拭磨砺,已然锈迹斑斑。
青年轮廓,比少年时更深邃鲜明些,双眼也比旧日多些沉稳和内敛。
只是偶然抬起,仍如无鞘剑——
灿若骄阳,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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