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显嗤道:“假夫妻也算?”
这下倒轮到姜雪宁惊讶,他竟然知道?
吕显却懒得解释什。
他拂袖要走。
姜雪宁静默半晌后,盯着他,却突地灵光现,笑起来:“诶,白日你对那般敌意,难不成是因为芳吟更在意,你嫉妒?”
吕显目光从尤芳吟离去背影上收回来,却对姜雪宁笑起来:“二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
姜雪宁也展颜笑,同时也饶有兴味地绕着他来回走两个半圈,面看面摇头,几分促狭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奚落。
“自古*商都打得副好算盘,怎吕老板这脸色看着,像是没挣着夫人还折兵?”
吕显面色变。
“?等把殿下从鞑靼救回来,自然也脚底抹油溜,懒得掺和他们这烂摊子。”
这是姜雪宁和尤芳吟声音。
吕显听着还提起自己,心里老不痛快。他本该在暗处,等这俩人把话说完再走出去,免得大家都尴尬。可莫名股气窜上来,他偏偏不愿。
于是就往前走两步。
姜雪宁背对着他,尤芳吟却是正对着,眼看见。
蚌相争,你这渔翁稳坐边关,捞得好名好利,等他们搞得精疲力竭,再挥兵中原,攻破京城,则大局定矣。只不过……”
吕显忍不住瞅他。
“这谋大事,自没毛病;可就是不讨姑娘家欢心。”
谢危听却不说话。
吕显想想自己还没琢磨明白呢,说不准谢居安心里比自己还清楚,他这番话未必不是班门弄斧、丢人现眼,索性把嘴巴闭上,到得庭院前岔路就告辞。
她看见吕显脚步停,整个人身形都仿佛为她这句话绷紧。
姜雪宁却背着手踱步,越琢磨吕显这反应越觉得有意思,半晌后停下脚步来,靠近他,忽然压低声音问句:“闹半天,你对们家芳吟有意思呀?”
吕显冷脸冷笑:“你开什玩笑!”
姜雪宁挑眉。
吕显冷冰冰补道:“有夫之妇!吕某人还没下作到那地步。”
他这话说,姜雪宁那原本轻松神情便隐没,眼帘底下遮掩着点沉静通透光亮,只道:“原来你也知道。芳吟同任公子路走过来并不容易,眼见着人家要好,想吕老板这样精明人,自然也掂得出轻重,就别横插脚进来。”
吕显道:“宁二姑娘说得可太对,合该劳心劳力卖苦卖命。”
姜雪宁这才看见他。
不过想想自己说话,被呢呀没什见不得人,反倒看见吕显,让她想起白天些事来,便先没搭理他,而是对尤芳吟道:“你先回屋去吧,同吕老板有些话讲。”
尤芳吟双眼朝吕显看看,似乎有片刻犹豫,但还是听姜雪宁话,点点头,转身离去。
原地就剩下姜雪宁打量着吕显。
将军府占地着实不小。
他住地方还在西边,便路顺着回廊过去。
只是到得院落前面时,竟听见有细碎交谈声。
“边关也不太平,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无论战事怎样起,总归打不到江南去。你啊就听,老老实实忙完这遭回江南或者蜀中去,这边事情总归有吕照隐,他是谢危人,该他劳心劳力卖苦卖命,你就别掺和。”
“那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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