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你为何选择来越州?”
“……”这回周棠顿下才说,“来这里初衷和你样,是为来找洛平,只是没想到他直在秣城外等。”
“这件事倒是知道,便是在他酒肆中与他结交。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难道你从没怀疑过他身份和居心吗?”
“说实话,怀疑过。怀疑过他接近是不是为巴结父皇,借以获得更高官位,也怀疑过自己怎会那幸运,能够得到他青睐。但很快知道自己错得太离谱,他可能不是什大善人,但他从没做过任何件对不利事,也从没想索取过什回报。他料事如神是他本事,事到如今若还不信他,岂不是禽兽都不如?”
“第三个问题,来到越州之后呢?你是想剿杀盗匪建功立业吗?为证明自己能力,给远在天边皇上看?”
周棠目送洛平,转过脸就换上副冷然面孔:“最近事务繁多,害得他过度劳神,只盼着他好生休养,什招待故友、聘请西席这样事,本王自己应付就好。”
方晋拎起石桌上紫砂壶给自己斟杯茶,淡淡道:“在下本不是为王爷而来,不过是想见识下,让他心甘情愿等候追随究竟是什样人。”
“不关心你是为什而来。”周棠在他对面坐下,手指玩转着那只药碗,“方先生不是想问问题,那就问吧。”
“好。”方晋正色,“第个问题,王爷,你想不想做皇帝?”
“……想。”说真,周棠没想到他问得这直白,略作犹豫,他也直白地回答。
洛平听方晋这说,面色微沉。
他抬眼看看周棠,张口想要说些什,被周棠抢先。
“小夫子,外面风大,你先进屋休息吧。”周棠冲他安抚地笑笑,“不就是入门考试吗?应付得来。”
“但是……”那方晋是只道貌岸然狐狸,洛平担心周棠会吃暗亏。
“难道你还不信吗?”周棠不听他反驳,招手唤来芸香,“芸香,你随小夫子回房去,好好照看,别让他又着凉。”
“想
“你可知道自己现在是距离皇位最远皇子?”
“不这觉得。”周棠说,“离皇位最远是老六,不是。”
“此话怎讲?”
“老六养尊处优惯,心无城府,头上又顶着老三那样兄弟,皇位对他来说,充其量不过是看得见摸不到东西。但就不同,连看都看不见,自然不会有人要来跟过不去,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争得头破血流是他们,却只要远远地撒网就行。”
方晋抿口茶,敛去眼中笑意。不得不承认,洛平确实把这个小皇子教导得很好——有野心,但不急躁。
“是,奴婢知道。”
出宫后越王锋芒毕露,芸香现在可不敢把他吩咐当儿戏,于是她上前福身,大有洛平不动她就不动架势。
洛平无法,深深看眼旁好整以暇方晋,才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方晋笑道:“王爷,看来你小夫子对还真是不放心啊。”
他听见周棠对洛平称呼,心中已是敞亮。这来,宫中懦弱无能七皇子突然变得这精明狡黠,也就解释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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