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着他声音起落,遭受首次大败定北军黑压压跪片,腥气铁锈味道弥漫在争做军营,压得他们心里异常沉重。
“北寇未灭,本将军决不会死!”周棠虽然重重地喘着,但语气十分坚定,无形中给他们信心,“在养伤之时,军中大小事务由军师全权代理,听到没有!”
“是!”
周棠气力已竭,招来廷廷扶他进帐。
回到金戈原上时,北凌巨弩已被修复,蒙苏答亲自督战,铁箭只射大承猛将,相隔如此之远,仍旧势不可挡,竟又射下大承两名大将。
慌乱中两名将领未及避让,个被射入后心当场毙命,另个被射中腿骨,痛得翻下马来,幸好副将即使将其救起,才不至于丧命。
支箭矢向着方晋飞来,他吸取周棠教训,不敢去挡,扭转马头让过去。只觉得阵劲风擦过耳畔,令人浑身发寒。
终于逃出箭矢射程之外,方晋回头遥望,眯起眼睛。
将帅生死关头,他此时想,却是另件事。
北凌旧城被攻破,但大承军队没能进驻,也没能取得蒙苏答首级,更让人沮丧是,他们主将受重伤。
定北军失将帅,顿时片混乱,有人红眼要去报仇,有人茫然四顾,畏惧着不知从什地方冒出铁箭,大军陷入进退两难情况。
方晋知道此时不是恋战时候,周棠被那支铁矢射中之后,他立刻指挥大局,率人冲上高楼,斩杀上面弓手,砍翻巨弩。
弩和箭都是精炼过寒玄铁制造,显然北凌退守旧城后就在锻造这些强力远攻兵器。仓促间他们也没能准备很多,巨弩只有两个,箭矢只有袋,目测不到十支,尚不能带来太大破坏性。但是在战场上,只要有支射中主要目标,就能给敌人带来致命打击。
“廷廷,保护将军出城!”
刚进营帐,周棠便重重压在廷廷身上,伤口迸出血浸透衣甲,他惨白着脸,神智都不大清醒。
“将军!”廷廷很慌乱,但不敢太大声地喊。
周棠昏迷前断断续续交代几句话,廷廷很仔细地听才听明白。
他说是:“……寸雪……小夫子……来……”
周棠连续昏迷六天,头三天军医忙得焦头烂额,才勉强拔出那
周棠回到营地时,从剧痛中缓过来,尚且保持着意识。
廷廷先下马,之后要扶他下来,被他下子推开——他要自己下马。
他脸上毫无血色,手脚因失血而脱力,颤抖着,连踏环都踩不住。廷廷实在不忍,还想上前帮忙,被方晋拦下:“让他自己来,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周棠是整个定北军支柱,纵然重伤,也绝不能在士兵们面前示弱。
廷廷点头表示明白,仰头看着周棠慢慢从马上下来,身鲜血染红马鬃,他捂着箭洞靠在马身上,吃力道:“定北军听令!”
“知道!”
廷廷长枪横扫,划出个圈子,挑倒涌上来北凌士兵,随即小心拎起周棠翻身上马,路悍勇无匹,佛挡杀佛,冲出城门。
方晋大声下令:“将军有令!全军即刻弃城回营!”
“遵命!”
军令如山,将士们到底受过严格管教和训练,此时分为三股队伍,攻守开路,边退边战,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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