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被生生截断,洛平掩袖闷咳,这咳便停不下来,夹杂着气喘,脸上不健康红色越发深。
方晋沉下脸:“你病?”
洛平看看他,接过廷廷递来茶水忍着咳
方晋道:“再等几日。此时攻城,无天时无地利无人和,实为下策。”
“可是……”
“他会来。”方晋打断他话,“洛慕权要探亲,还能在哪里。”
廷廷尚未反应过来,帐外传来声通报:“军师,有人自称酒肆老板,说是、说是找您要酒钱来……”
方晋莞尔笑:“让他进来吧。”
“方先生你是说,不告诉皇上,但要通知洛先生过来?”
“不错,他若能来,说不准将军就挺得过去。”方晋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那立刻派人去请!”
“不用,当日他中箭受伤,便已经派人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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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寒玄铁箭。但之后周棠还是醒不过来,身体也直没有恢复迹象。
幸好严寒天气使血流速度减慢,否则这箭带出血量,完全不是个常人能挺得住。不过箭虽拔出来,军医却仍旧忧心忡忡。
“箭头并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寒玄铁至刚至利,这箭劲头很猛,非寻常人力所致,将军外伤口不大,却是被震伤肺腑,肋骨亦被铁矢撞断,若是平时倒还好接骨,但此时将军失血过多,恐怕难以承受得住……”
军医絮絮叨叨地说着,帐外又传来通报声:“军师,监军求见。”
廷廷道:“这个监军当真烦人!这都来几趟!”
帐帘掀开,走进个黑发披雪男子,身着素色轻裘,白皙脸上晕着抹淡红。虽没有多出色地方,却是面如冠玉,清瞳似水,恁是让人心中定。
方晋敲折扇:“说曹操曹操到。”
洛平先是微愣,遂摇头叹道:“这世间最懂,便是仲离你。”
方晋上下打量着他:“慕权,你清瘦不少。”
洛平道:“车马劳顿而已……”
方晋派去人扑个空。
数日后放信鹰回来说:洛大人回乡探亲,不在京中。
廷廷道:“坏,怎这般不凑巧!”
方晋神色却淡淡,他手里把玩着扇骨,看不出在想什。
廷廷急:“这几日将军越发虚弱,大夫说好几次垂危,都快把吓死!北凌又蠢蠢欲动要来攻城,不能等,要不方先生你下令吧,带队攻城去!”
方晋示意他噤声,出去与监军周旋良久,终于把人忽悠走,回到帐中他说:“监军也是身负其责,他要解将军伤势如何,好向京中小皇帝汇报,看是要任其自生自灭,待王爷死后再调度个新将军来,还是把王爷召回京城去养伤。”
“那时候副信任将军信任得不得样子,这会儿人还没死呢,他就急着报丧?!”廷廷看着周棠越发憔悴脸色,心中焦急,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他事情们暂且不管。”方晋拍拍小徒弟肩,“将军伤情复杂,时半会儿下不得结论,小皇帝暂时还不用操心,眼下当务之急……”
“是什?”
“将军给们下两个命令,个是找回寸雪,个是叫来洛平。寸雪断在旧城中,暂时是拿不到,但洛平是可以叫来,只不知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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