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复被他打懵:“周杭,没有……”
“你还给装清高!那你把那块
“不值钱小玩意儿。”周杭漫不经心地说。他点也不想告诉这个人,这是南莱进贡踯躅玉,他怕万这人知道这东西价值千金,就又用去“养女人”。
数日后天深夜,周杭睡不着,又去找许复,还没进门,就听见那小小院子里传来两个人声,而且是男女。
深更半夜,许复在跟什女人说话?
他听见许复说:“这块玉是个朋友给,他说不值钱,却是知道,这是上好踯躅玉,你可拿去当换钱。”
那女人哑着嗓子道:“这怎使得?”
之后半个月,许复蹭不到胭脂坊厢房,周杭也不再去胭脂坊找他。两人每日在许复家里碰面,个怡然创作,个乐得清闲。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王爷。”许复感慨,“王爷不都该日理万机为国分忧吗?”
“那些事有兄弟侄儿他们忙就够,多个不多,再说志不在此。”周杭哂然,“做个逍遥王爷不好?”
“也是。”许复颔首。
“真想不到,你书卖得那好,你还是这潦倒,你钱用都到那里去?”周杭也对着他感慨。
周杭抬头,见他目光温润,映着点点光华,像是沁入人心凉水,当真是什火气都给浇灭。又见他锁骨处几颗汗珠滚下,目光随之落到若隐若现点朱红上,周杭觉得鼻内温热,随手抹竟是流鼻血。
许复扑哧笑道:“看来你也是上火,咱俩这顿拌嘴真不该。”
说着他拿湿布巾轻轻给他擦血迹:“其实并不讨厌你,跟你聊天也很有趣,哎,反正这几天都无心写作,陪你聊聊也无妨。”
周杭按着湿布巾,手指无意间碰到许复细白滑嫩手腕,心里又是颤。此时他恨不得给自己巴掌醒醒酒,打醒那堆糊涂心思。
“不用,你不用管,喜欢看你书,也喜欢看你写书样子。答应你,只在旁边安安静静看书,再不吵你。”
“没事儿,不用担心,你还不信吗?”
“哎,信,信……”
周杭看见那个女人发髻散乱衣衫不整地出来,心里顿时阵透凉。
他自己都多时没找过女人泻火,想不到许复那个穷酸书生竟比他过得还风流快活,没钱嫖就拿他送玉抵?哼,当真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吗!
周杭抑制不住怒气,冲进许复家里,抬手就给他两巴掌:“混账!枉还当你是什正人君子,如今才知道,你根本是个无节无耻小人!用朋友送东西买女人?好啊许复,你真有本事!耍很好玩是吗!”
许复笑着说:“都用来养女人去啦。”
周杭脸上僵,沉默下来。他深深地望着许复,想问什却没有问出口。
“你怎?”
“没事。”周杭很快恢复镇定,从袖中取出只小玉坠儿,“这个送你。”
“这是什?”许复摩挲着那只玉鱼。
“那……好吧。”
旁边有个人看着,按理说多半写不出什来,这次却是个例外,许复居然下笔如有神。
而在旁无所事事喝着绿豆汤人,鼻血滴到碗里也不自知。
冰凉碧绿汤水里,融开今夜两人热度。
第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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