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呼为牡丹,佛说是花箭。射人入骨髓,死而不知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那人站在北峪关上,直到日落。
他静静站会儿,奉上三炷香。
后院中题牌架又换过几轮,少微三年没有来看过。那时被刺客损毁佛堂,也早就看不出痕迹。年又年,就这过去。
算圣先生仍然在此地住寺修行,他身为弟子,自当前去拜访。
老爷子还是那般讽刺语气:“稀客呀,还以为殿下已经忘记这个老头子。”
少微恭敬奉茶:“是弟子错,先生莫生气。”
“让他拿。”少微道,“他拿下,也用不惯。”
“就是。”沈初很是不屑,“谁手上还没几个兵啊,庄顺剿匪军,比得过咱们殿下羽林军?比得过裕国公护国军?”
少微瞟他眼:“废话少说。所以你是什意思?你小道消息多,是他最近又玩什新花样?跟淳于烈有关?”
“二皇子派人去昕州,质子行人必经之地。”沈初哼声,“他消息挺灵通,质子人还没过北峪关呢,他就急着去迎接,不知道葫芦里卖什药。”
少微沉吟半晌:“且不管他吧,着人盯着动向即可,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
“好,言归正传。”少微道,“与渠凉结盟,对们而言利大于弊,不是亏本买卖。现下渠凉国主动送来质子示好,们总不能慢待人家。”
“殿下说是,臣会安排妥当。”赵梓道。
“他要来,可以带他去烟巷逛逛,保准他乐不思蜀。”沈初提议。
少微哭笑不得:“喝你茶去。”
老爷子接过茶喝,凝神看他,便仿佛切过往都只是昨日。
他问:“功课都做没有?”
“弟子……做得不好……”不知为何,在时过境迁、许多人事都已平复之后,少微忽然觉得撕心裂肺,竟是再站不住,伏在先生膝上,痛哭失声。
老爷子轻轻抚着他背,叹息:“傻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
他手边小架子上,挂着些刻着佛语木牌,有块是他为这大弟子刻。
次日,少微去天德寺为皇帝祈福。
他虔诚叩首,从袖中拿出只素色布囊。布囊里装着十颗金豆子,连同他从石板缝里撬出那颗,颗不多,颗不少。
这是父皇当年赐给他福气,望他乐天知命,无忧无虑。如今他愿意用这些福气来换,换父皇早日康复,不受病痛之苦,也愿意在此处斋戒数日,诵经礼佛,只求能积累功德,以报答父皇恩慈。
诵经之后,少微去天德塔,那里立着华苍长生牌位。
就那个方寸之地,长明灯暖黄光映着他最后荣耀——武略将军。
沈初正色:“臣是说真,个寄人篱下异国王子,沉醉在温柔乡里,总比被某些有心人利用要好。”
赵梓愣:“你是说……”
沈初笑而不语。
少微吹吹茶,漫不经心地说:“二弟最近那些小动作,不是没注意到。卖官案子与他脱不干系,没查到底是父皇放他马。”
赵梓皱眉:“二皇子还借涿州剿匪,把庄顺兵权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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