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酒窝就愈发深甜
楚晚宁不吭声,但心中隐隐觉得裂道口子,有丝丝缕缕甜意渗出来。他为不让墨燃瞧出自己欢欣,以免让人觉得“玉衡长老原来靠杯酒就能买通”,便继续不动声色地握着酒壶,冷冷淡淡地喝着。
身旁是新收小徒弟絮絮叨叨,楚晚宁有时觉得很惊讶,自己淡漠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道墙垣。
唯有这家伙开开心心地翻过墙来,还没事人样地摸着后脑勺东张西望。
怕是个傻子。
这边,墨燃盘算着以后要买什孝敬师父,便问:“师尊喜欢吃桂花糕吗?”
楚晚宁抿抿唇,接过酒壶,打开来,试探着闻下,微微睁大眼睛。
“香吗?”
“嗯。”
“哈哈,快喝点看看。”
楚晚宁就喝口,虽烈,但滋味醇厚,唇齿之间浸满馥郁芬芳,楚晚宁又忍不住喝口:“是不错,叫什酒?”
楚晚宁问:“你还没有接过委派,哪里来钱?”
墨燃露齿而笑:“问伯父借。”
“……何必破费。”
“因为师尊喜欢。”墨燃笑道,双手捧着酒壶,递到楚晚宁面前,“也喜欢师尊呀。”
楚晚宁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尴尬与赧然。
。
而自己作为他师父,竟直到今日——直到切都无可挽回,再难回首,直到这个时候,自己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他五内混荡他身若飘舟他痛极恨极——他枉为人师!!
那天,楚晚宁不知自己是怎样将情绪拾掇好,怎样缓缓地步出藏书阁,走在死生之巅空寂竹林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红莲水榭,紫藤花架下,切都是乱。他独自人坐在那里,从阳光灿烂,到日暮黄昏。
后来,他视野里走进个人。
“嗯。”
“荷花酥呢?”
“嗯。”
“桂花糖藕呢?”
“嗯。”
墨燃咧嘴粲然:“这个叫梨花白。”
这是他生平第次喝到酒,他喃喃着重复:“梨花白……倒是个好名字。”
墨燃很高兴:“师尊若是喜欢,等以后能接委派,赚钱两,天天买给师尊喝。”
楚晚宁又喝口,斜过凤目瞧他,脸上神情依旧寡淡:“那你银钱怕是存不住。”
墨燃就笑眯眯地:“不用存啦,赚都用来给师尊和伯父伯母买东西。”
少年人示好太炽烈,他觉得像烫手山芋,握不住。
他拂袖斥道:“胡言乱语,什喜欢不喜欢。今后不得再说。”
“唔……那好吧。”少年挠挠头,“不过吃到好,喝到好,肯定会想到师尊呀,想和师尊起尝尝。”
“……没喝过酒。”
墨燃就笑:“那总要试下吧?没准师尊是海量。”
那个人宽肩窄腰,仪表堂堂。他踩着满地晚霞,手里提着觞浮光,慢慢悠悠地朝水榭行来。
楚晚宁因出神,时反应不过来人是谁,今夕何年。那个高大英俊男人,便在他眼里与记忆中那个少年重叠——
他记得,那是拜师满个月时候,墨燃提着个竹藤缠绕小泥壶,兴冲冲地跑来红莲水榭找自己。
少年跑太快,脸颊微红,喘着气,眼睛亮惊人。
“师尊,在山下尝到种特别好喝酒,打点,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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