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西下,伊人独坐,画面显得静谧而安宁。
王雱蹑手蹑脚地走上去,隔着栏杆伸出手从背后捂住司马琰眼睛,神神秘秘地说:“猜猜是谁~”
司马琰把书搁在膝上,腾出手想要扒拉开王雱不安份爪子,王雱死死捂住她眼睛不松开,非要逼她猜。
司马琰没脾气,只能说:“
当然,还得先声明,这个必中是吹牛逼,不中不要回来找们!
监生们情绪这才稳下来,擦干泪各自散。
王雱感觉自己脑门上都出层虚汗。这气势汹汹声讨,可比他在洛阳时被书粉追堵要厉害多,这开封,当真是不好待啊,人实在太多。
苏轼等人见王雱脸心有余悸,都乐得不行,又开始轮番劝王雱酒。
王雱毫不犹豫地给他媳妇儿扣锅:“不行,不喝!媳妇儿说,要是敢喝醉回去就罚跪搓衣板上!搓衣板你们摸过吗?棱棱,又尖又硬,跪上去可难受啦!”
事王雱他们那届都做得贼好,他们不仅受苦受累,还得接受直讲们精神攻击,大意是这样:“你们是带过最差届!你看看人家王元泽苏子瞻那届!你们是不是没带脑子来上课!”
就很惨。
最惨是,他们好不容易熬到秋闱高中,可以解放,直讲们冷笑着告诉他们:以为毕业就轻松吗?跟你们讲,高中你们还得吃苦头,岗前培训那边也绝不好混~言下之意可明白:那也是王雱祸害过地方,你们不被扒下层皮给淬炼出铜皮铁骨,是不可能放你们出去当官。
你说你自己能轻松做到就做好,做啥子要给人提意见说可以这样可以那样,有你这祸害后来人吗?
光是想到自己往后要直干王小状元捣腾出来这些事、干不好还得见天儿被人说“你是带过最差届”,监生们就悲从中来,泪下如雨。
众人听王雱说得有板有眼,心道:没想到司马光看着温和斯文,居然会教出个这凶悍女儿!连跪搓衣板都能想出来!
苏轼最是直接,搭着王雱肩膀就说:“没想到你还惧内!”
王雱振振有词:“怕媳妇事,能算是怕吗?这叫尊重,敬她爱她,所以听她话!”
所有人都乐,又是番酣饮畅谈,喝得最少人负责找人把烂醉同年们分头送走,自己才踏着薄薄暮色回家去。
到家时王雱走回夫妻俩住小院里,司马琰正坐在院中小亭里倚着栏杆看书。
这哭声从楼上传到楼下,可把旁人都吓呆:这是咋回事?怎这些读书人都对着那雅间哭啊?乖乖里个咚咚锵,那雅间里头坐到底是啥人啊?
百来个监生堵门大哭仗势连巡逻差役都引来,差役解完情况也很吃惊,这还是平日里最爱面子读书人吗?
王雱对此只能说,这些人怎这脆弱呢?好歹也没像他老师范仲淹那样,不合格刷刷刷地把你给开除,总有给你们补考机会,你们有什好哭?现在就哭,以后可怎办才好?
人生在世,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王雱见其他人都脸戏谑地看自己好戏,只能站起来安抚众监生情绪,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和苏轼他们起回校开“春闱必中讲座”,让他们轻松应对明年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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