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瞄到他,笑道:“这位小哥,给心上人买些什吗?”
心上人这三个字就像针尖猛地扎痛魂灵。
李清浅恍神间,被小贩热情地拽过去:“您看,顶好翡翠金簪,碎叶城来料,通
是啊……
他这是什问题?魔瘴症从来就不是医治不好疾病,就像这个修士说,其实所需,也仅仅只是几帖清灵药而已。
可是对于国师而言轻描淡写这几贴药,却是他挖心剖肺也换不回来。
说得没错。
他是个连喜欢姑娘性命都救不废物。
锵锵又敲两下,接着嚷。
“若有选中,女孩儿为王宫圣女,家中赏金贝币千枚。”
“此事听凭自愿,有意者请往后验视姿容!”
李清浅直兀兀地在台下发会儿愣,忽然反应过来什,忙到后头那些负责验视燎国修士那边,嗓音发着抖,问:“只要是这样姑娘,国师都收吗?”
“长得足够像,就收!”
闹非凡集市上,他已当尽身上最后点能当东西,给红芍换七帖药,拖延着时日。
如今屋中只剩最后帖,今日过后,又当如何?
“来来!都看仔细!要求硬得很!别想着蒙混过关!”
闹市角,忽传来锣鼓喧天。从前红芍最爱看这种热闹,每到处,总拖着他凑过去张望。大抵是心神恍惚,习惯地就那走过去,仿佛红芍还叽叽喳喳地拽着他衣袖跳上跳下,着急嚷着看不到啊,都挡住啦。
李清浅发会儿怔,回过神来,正打算走,却听得人群里嚷声。
个穷酸货。
红芍从开始,就不该跟着他。
是他让她受苦。
李清浅慢慢走回他们蜷身茅庐,路上像是想很多,又好像什也没有想。街市边,有摊主正卖力地招徕着:“珠翠玉搔头,花钿金璎珞,胭脂水粉样样有,客倌瞧瞧看看嘞——”
他在摊子边停落,想靠近细瞧,却因囊中羞涩而不敢上前。
“收来做什?”
“你聋啊!”那修士没好气地,“收来做圣女啊,跟着国师学占星问卜祭祀之道,可有好福气!说那清楚,听不懂人话啊你?”
李清浅掌心中全都是汗,他喉结滚动,睁大眼睛,又是痛苦又是攥着希望似,也不管对方态度多差,追问:“那、那要是姑娘得魔瘴,你们……你们也愿意……”
“不是说足够像就收吗?!魔瘴症算什?几帖药下去不就又生龙活虎?!你这是什狗屁问题!有像就带过来看啊!不够像就滚!圣女要求严着呢!”修士咒骂道,“穷酸货,啰里啰嗦堆废话!”
李清浅呆愣愣。
“真给这多钱啊!?”
“国师也太豪迈吧,天啊,真让人羡慕。”
“钱”这个字,从前对李清浅而言不过是耳旁风,如今听到,却像被针尖刺着似,猛地回头,眼睛发亮地去看。
高台上,个燎国高阶修士正来回走动着,敲着锣鼓引人注意。在他身后,有张足有三人高绢帛画像,像上是个俏丽美艳女人,眼尾颗泪痣。如此瞧上去,竟与红芍有七分相似。
李清浅微惊,这时就听得那个燎国修士重复嚷道:“国师夜观天象,凡类此面目女子,今年有旺国之相!附和条件者,皆可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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