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坐,就坐好几个时辰,等他回去小破茅庐时候,已是日暮黄昏。
红芍侧身躺在病榻上,脸朝着门方向。她睡得不踏实,脸颊烧红彤彤,听到李清浅回来声音,就蓦地睁开眸子,猫儿般眼睛圆溜溜看着他,努力大声道:“大哥……”
透得不得……”
“……没那多钱……”
“没那多钱?”小贩愣下,瘪瘪嘴,还是笑道,“没关系没关系,那看看便宜,这胭脂,膏体细腻芬芳,是太奶祖传手艺,价格嘛也很公道,只消二十白贝币。”
李清浅钱袋里只有三枚白贝币。
小贩看他窘迫样子,停下叨叨,来回打量他番,瞧见他衣服上补丁,脸上笑容就慢慢退去。
但还是懒洋洋地从摊子上挑出朵旧陋小绢花,做工和绢布都非常低劣,随意丢在李清浅面前:“那要不这个吧,五个白贝币。”说罢掀起肿眼泡看看他,“讨姑娘家欢心,总不至于连那点儿钱都不愿意掏吧。”
李清浅羞窘难当,低头默默要走。
小贩惊,心道自己废半天唇舌,这人居然连五枚白贝币都不掏?顿时大怒,不顾周围人眼光,朝李清浅瘦削背影扯着嗓子喊道:“你娘,搞没搞错?分文不花你也想泡女人啊,你配嘛?!没钱就少出来晃荡!碍着老子做生意!呸!”
李清浅只觉得面如火烧,迎着那束束诧异目光,低头疾走。
走到城外,总算没谁再瞧着他,可他头颅却像已被折断,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到城郊送别长亭里,颓然坐下,面目在掌心里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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